自从知道被西北军欺骗后,班妱心里那叫一个不平衡,特意写了一封信送出去,本来两日就应该到京城的粮食,被故意拖延了半个月。
而这半个月里,暗流涌动中的京城已经暗暗发生了变化。
以右相为首的太子派在朝堂上和三皇子党派针锋相对,为了自保出卖魏统投靠右相的户部尚书章徴义更是拿出了一系列三皇子党派贪污枉法的罪证,一时之间朝堂炸了锅。
就在所有人以为三皇子党要大受打击时,章徴义突然死了,临死前留下一封遗书,说了被太子派逼迫在朝堂污蔑太傅一事,风向顿时反了过来,太子党被打得措手不及。
班妱一边听着十二打听来的消息一边整理着账本。
“章徴义走投无路投靠太子,却在关键时刻出卖太子,为何?”
十二摇头,表示不知。
“因为太傅的人用章懋阳做威胁。”
班妱方才听得认真没有注意到房外的脚步声,直到房门被人推开,宋恒出现在视线里这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
自从延州回来后他便隔三差五往家跑,班妱都快看不下去了。
“想你了,便回来了。”
宋恒说道,丝毫不在意十二还在场。
十二瘪了瘪嘴,望着宋恒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鄙夷,不过却什么也没说,转身出了房间。
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宋恒自顾走到班妱身旁坐下,在她责怪的眼神中,说道:“放心,不会耽搁学业。”
他表情自信,班妱也直到他有这个实力。
“方才你说魏统拿章懋阳做威胁,你如何知道?”
“章懋阳已经好几日没出现在过国子监。”
“从这些也不能判断什么。”
宋恒颔首:“我只是猜测。”
班妱嘴角抽了抽。
方才听他语气笃定,还以为发现了重要线索。
“太子这次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
“也不尽然。”
班妱疑惑:“怎么说?”
宋恒却只是笑笑,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还转移了话题。
“妱儿在做账本?”
班妱不放过他:“方才什么意思?”
“我只是猜测。”
以班妱对他的了解,知道他不会平白无故做推测,定是发现了什么。
“说来听听。”
宋恒很享受她这般崇拜看着自己的眼神,故意吊了她一会儿,这才慢悠悠说道:“荣国公运筹帷幄,朝堂瞬息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看似是打击,或许会成为转折的机遇。”
“具体些。”
“妱儿别为难我了。”
宋恒突然软了声调,湿润的眸子幽幽看着她,看得人心里直发痒。
“明明是你先吊我胃口。”
说着班妱收拾了账本:“什么时候回国子监?”
“明日一早。”
班妱往窗外看了一眼,天色都暗了下来,和前几次一样,下午来了住一晚再回去。
“听说国子监管理严格,竟然也任由你这般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