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贵妃听得面色大变:“田潜刚回来就迫不及待给太子清路了。”
太子重伤皇上态度大变,不仅惩罚了延儿的人还把她冷落起来,她主动求见三次都被拒门外,田潜真是好手段。
“那个班妱又是怎么回事?”
“便是前些日子殿下和穆锦闻争抢的人。”
魏贵妃眼里闪过狠毒:“不要脸的狐媚子!”
顿了顿,哼道:“找个缘由把她叫进宫来,让我延儿吃了如此大一个亏,这笔账只能算在她的头上。”
刚吃完早饭的班妱大大打了一个喷嚏,宋恒眉心微蹙,语气紧张:
“可是因为昨日晚上受了风寒?”
望着他眼里的担忧和自责,班妱摇头:“突然鼻子痒而已。”
“不是要去国子监么,我送你。”
宋恒不动,而是直直看着她:“若是你身体不适我可以晚一日再去。”
“我身体好得很,你还是快些去走吧。”
“就这般不想看见我?”
又是委屈的声线,班妱最抗拒不了的声音,只好温和道:“你学业为重,过了冬再有一年就要春闱,耽搁不得。”
“可我想和你多待一天。”
班妱:“……”
“撒娇没用,其他事我可以妥协,唯独这件不行。”
说着把包袱塞给他:“我送你去还是自己去?”
“你送。”
委屈中带着不甘的妥协,听着让人心里不由一软。
“等你高中了,我们有的是时间在一起。”
本来垂着头的宋恒倏地抬起了脑袋,眼睛亮晶晶的,好似满天繁星在闪动:“等我高中妱儿会和我一直在一起么?”
班妱顿然,这才发觉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我都听见了,你赖不掉的。”宋恒唇角勾着笑容,缓缓叫出了她的名字,“妱儿。”
喉结滑动,故意压低的两个字缓缓从少年嘴里飘出,带着不同寻常的味道,像是亲密无间的两人之间的呢喃,好似羽毛在耳边拂过,引起一阵战栗。
班妱觉得后脑一麻,整个身体都有些不再控制的发软。
这声“妱儿”撩拨在心头,让她险些失了自制力。
“胡说什么。”班妱移开了视线,心虚看向别处,“你自己去国子监吧,我累了。”
“妱儿生气了?”
他的手伸了出来,手背被触碰到的前一刻班妱突然后退一步,故作强势瞪了他一眼:“你再不走我真要生气了。”
宋恒唇线微抿,带着几丝委屈,就这样眼巴巴望着她。
最终班妱还是心软了,无奈叹息:“走吧。”
把人送到国子监,看着他走进大门这才吩咐十二调转车头。
班妱揉了一把心口的位置,幽幽叹出一口气。
本以为宋恒时间久了便会放弃她了,怎么如今还没有一丝厌倦的意思,反而她被撩拨得越发乱了阵脚。
想起宋恒那声“妱儿”,班妱心口一麻,突然又打了一个喷嚏。
“主子着凉了?”十二问道。
班妱揉了揉鼻子:“或许是吧。”
所以方才听到他那声“妱儿”身体的反应是因为着了凉,而不是乱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