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妱牵着宋恒的手坐下,在宋恒的询问下说了去鄜州一路的情况,以及和西北军的婚约。
“大哥说那是你出的主意。”
宋恒没想到穆锦闻如此轻而易举就把自己卖了。
“是我出的。”
“只是权宜之计,我不会让你真嫁给梅项埕。”
班妱打开他的手:“你想让我嫁我还不嫁呢。”
“妱儿生气了?”
班妱本来有很多话训人的话要说,可是迎上他那双紧张的眸子还是心软了,这件事也就这样翻篇了。
“朝堂的事日后你少插手,你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业上。”
宋恒直直看着她,眸底流转着委屈,班妱被看得心烦意乱,当即没有原则的妥协了。
“行了,我不说还不行了,别这般看着我,都多大了,还跟孩子似的。”
说起孩子宋恒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微顿。
班妱正好看见,不由疑惑:“怎么了?”
“前些日子铺子里来了位男孩,手里拿着申城梁掌柜的信。”
申城梁掌柜?
难道是猴头?
班妱猜测着,就听宋恒继续说道:“男孩叫虞高,身边还带着个两岁多的女娃娃。”
班妱恍惚一瞬,立马想了起来。
“他来京城了?”
年前梁掌柜写信给她时在信里提了两句,说申城陈州因灾情被耽搁的秋闱重新举办,虞高拿了陈州榜首,今年来京城,准备明年的春闱。
班妱惊喜:“他们何时到的京城,怎么不早与我说?”
宋恒把她的惊喜看在眼里,心里莫名不是滋味。
那个虞高他见过了,长得瘦小,模样却很出众,而且还是陈州的榜首。
“前些日子就到了,被钱掌柜安排了地方住下。”
百果铺后院能住人,想必是住在那里。
班妱想着,面上的笑容更深:“宝儿你可见过了?”
“那个女娃娃?”
班妱颔首:“许久不见,肯定都会说话了。”
宋恒沉默。
“妱儿很喜欢那对兄妹?”
班妱这才注意到他的情绪不对劲。
“怎么了?”
宋恒垂着眸子,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喜欢我多一些还是喜欢他们多一些。”
见着虞放的第一面脑海中突然就生出了这个想法。
妱儿心肠软,喜欢他也不过是因为受不住他屡次的委屈可怜行为,而虞高都不用装,领着妹妹往那里一站就能轻而易举获得所有人的怜悯。
虞高的出现让他察觉到了危机,不仅是害怕他抢走妱儿的喜欢,更害怕虞高的存在让妱儿明白对他的感情根本不是男女之情,只不过是因为可怜而在一起的错误。
班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以为他是吃味了。
“你和虞高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