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江州近的是中部和东部,但是也不能排除其他地方。”
宋恒分析着:“目前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卖这批粮食的人是谁。”
班妱如今已经掌握了大夏大多半的粮食输出,尤其是她生意开始的江州,根本不可能还有粮商能拿出来如此多粮食来。
“先不要声张,等十二的来信。”
班妱颔首:“可要和大哥说?”
“我去说。”
班妱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了,当晚找了满仓,本来想问问江州的粮仓如何,却被告知江州的粮仓空了,一个月内被前后调走了五十万石粮食。
而江州有权利调动粮食的,只有常莺莺。
班妱傻眼了,她不想怀疑常莺莺,可除了她,谁还有这个能力。
十二的信没两日就到了。
“常莺莺私下与郁铮的人有联系。”
班妱拿着信纸的手在颤抖。
“常莺莺背叛我。”
班妱嘟囔着,除了气愤,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那个活泼单纯的小姑娘,怎么能背叛她。
宋恒把她颤抖的手握住:“现在不是惊慌失措的时候,先把消息跟皇上禀报。”
班妱颔首,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你和大哥进宫去见皇上,我去处理粮食的事。”
皇上有令贩卖给军营的粮食有限制,如今她手下最信任的人竟然背着她卖给东部郁铮粮食,若是追究起来,她的责任摆脱不了。
宋恒抓了抓她的手:“等我回来。”
“生意上大大小小的事我什么没处理过,不用担心我。”
班妱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容:“去吧,我们分头行动。”
宋恒进了宫,班妱去了铺子,让满仓把仓库看好,又写了信给各地的负责人,明确下达了命令。
郁铮刚跟班妱要了三个月的粮草,如今又从江州买了五十石粮食,其心昭然若揭,皇上震怒,当即召见了大臣,商议对策。
当天秦大将军去了西南,整兵以待,而与此同时,皇上下旨召集其余四大军营将领进京。
赵荣华也得到了消息,第二天就跑到了桂林巷。
“你大哥说你的人背叛了你。”
“他怕你被皇上怪罪,今日一早就进宫了,现在还没回来。”
班妱一五一十把常莺莺的事说了:“是我治下不严,何况这也不是小事,稍有不慎就会让整个大夏陷于内乱,怪罪我也是应该的。”
郁铮如今有了五十万石粮食,足够他支撑许久,若是他趁机发动战争,其他几个军营以施援为借口要挟朝廷放粮权,皇上也不得不松口。
赵荣华瘪嘴:“父皇也是无用,这么多年还没把兵权拿回来,哪次不是一有风吹草动就担惊受怕,也不知道他这个皇帝当的什么意思。”
班妱沉默。
无论皇上在朝政管理上有何问题,她都没有资格议论,更别说指责。
只是她快言快语的样子,让班妱想起了赵荣棠,难免有些恍惚。
若是棠大哥在,她估计也会说这番话。
赵荣华好似跟她想到了一起去,方才还愤然的脸色突然落寞下来。
“早几年前五哥就跟父皇提过此事,只是收回兵权不在一朝一夕,又会牵扯到魏统的利益,他自然万般阻止,所以才会造成这个局面,若是任何一方造反,其他势力势必会蠢蠢欲动,如今的皇权也不过是个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