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延似乎没想到徐舫根本不在乎班妱的性命。
“镇北王何必淌这趟浑水,等我当了皇上……”
“别废话,要动手快一些,我还要回去跟夫人交差。”
赵荣延的话再一次被打断,他强装的镇定似乎也有些维持不住了。
“放我离开,不然我杀了班妱。”
“你千里迢迢追过来,不可能不在乎她的性命。”
徐舫轻笑,眼神中满是嘲讽,坐在马上居高临下望着他,跟身旁的手下接过弓箭。
“我看三皇子殿下是下不去手,那我来帮你。”
说着弓弦拉满,箭矢对准班妱,好似下一刻就会射出去。
班妱觉得赵荣棠已经够疯了,不想徐舫更疯,这哪里是来救人的,分明就是来给她送葬的。
方才察觉远处的山林里惊鸟乱飞,还以为是大哥的人追了过来,原本想着配合大哥拖延时间,却不想先到的竟然是镇北王。
不过也不是没有用处,就好像此刻可以帮她转移赵荣延的注意力。
想着班妱慢慢从袖口里摸索出来在马车上就跟满仓要来的药粉。
徐舫位置高,当然注意到了她的动作,瞬间转移了箭矢的方向。
赵荣延被对准了,呼吸一滞,手中的匕首收紧,班妱只觉得脖子一凉,然后密密麻麻的痛意传来,似乎匕首划破了皮肤。
“赵荣延,我是当年被宫人救出宫的小七,若是杀了我,你连命都保住,更别说坐上那个位子了。”
赵荣延手中的匕首又是一抖,也松开了力道。
“你……”
“我有证明自己身世的证据,我拿给你看。”
赵荣延垂眼,想看她从身上拿出来什么东西,却没注意徐舫的动向,刹那间只觉得什么东西划破空气迎面而来,拿着匕首的肩膀一阵钻心疼痛,匕首拿不稳径直掉在了地上,然而他却没有感受到多久的疼痛便没了知觉,因为他等待的所谓的证据竟然是一包让人迅速致迷的药粉。
班妱暂时安全了,却被划伤了脖子,鲜血像是止不住似的流出来,尽管不关心她生死的徐舫见了也皱了眉心,翻身下马朝她走来。
班妱吓到了,觉得自己要死了,心跳快得厉害,胳膊突然被人扯住,徐舫蹙眉扯开她捂着脖子的手,直接上手压了上去,似乎在查看伤口。
“没伤到要害,死不了。”
说完便松开了她,吩咐人去拿止血药。
班妱连忙拒绝,跟满仓要了急速止血粉。
毕竟她对这位镇北王不是很信任。
徐舫看着她从袖口拿出一包药粉捂在了伤口处,不过一会儿伤口上的血液便止住了,一向沉寂的眸子中不由闪过一丝惊讶。
如此快速止血的药剂,若是用在伤员身上……
正想着突然一道利箭划破空气,直奔着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