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

穆锦闻伸出去的手终于没有被打开。

“我说我喜欢的人是你，听不懂？”

赵荣华眨眨眼：“哪种喜欢？”

“你说哪种喜欢？”

穆锦闻捏住她的下巴，凑近了一些，强迫她只能看着自己。

“我对你若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会和你生儿育女？”

“那……那也不是不能，很多人不都是这样么？”

“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话。”

穆锦闻语气里有些无奈：“这么多年了，这话我说了不止一次，你从没有一次是相信的。”

赵荣华皱了眉头：“你何时说过？”

穆锦闻眯了眯眼，他觉得他们之间的问题好像根本不是不知道对方的心意那么简单，而是他一直以来高估了她聪明。

“怀清清时我说过娶你不仅仅是因为皇上的赐婚。”

赵荣华点头：“我当然知道，因为你救了我，占了我的便宜，你不得不对我负责。”

说完见穆锦闻不说话，脸色也沉了下来，赵荣华眨眨眼，突然意识到什么。

“你……当时的意思是娶我是因为喜欢我？”

“怎么可能，那时候你根本不喜欢我。”

“不是不喜欢，是没意识到，也不如现在浓烈。”

穆锦闻说着，郑重其事的语气让赵荣华脸上一热，瞬间涨红。

赵荣华不相信这种话是从穆锦闻的嘴巴里说出来的，他竟然说喜欢自己。

“你是为了哄我做好这个月子吧？”

穆锦闻：“……”

被他沉甸甸的眼睛直视着，赵荣华心虚了。

“你……真的喜欢我？”

“跟宋恒喜欢娇娇一样。”

“所以不用拿薛明朗来试探我，我在旁的事上能保持清醒，薛明朗这件事上我不能确定自己不会一时糊涂做出错事。”

赵荣华鲜少见他这样认真跟自己说话，听得愣住了。

“你会做出来什么错事？”

“杀了他。”

语气坚定认真，好似他说得出来就能做得到。

赵荣华觉得心里翻滚的激动都快要掩藏不住了。

“所以你喜欢了我很长时间，比我喜欢你要早？”

穆锦闻想要点头的动作一滞，没有错过她话里所说的喜欢他，不由扯了嘴角。

“是，你赢了。”

赵荣华笑了：“果然被班妱说中了。”

穆锦闻有些无奈，他在认真跟她谈感情，她却在计较班妱说的对不对。

“娇娇跟你还说什么了？”

赵荣华没有注意到他语气里的宠溺，笑道：“班妱跟我说你是喜欢我的，我还不相信，如此看来，她看男人的眼光确实比我强。”

穆锦闻无奈：“这句话不是如此用的。”

赵荣华习惯性反驳：“我就这样用，你有意见？”

穆锦闻：“……你开心就好。”

赵荣华突然撞进他的视线里，没有错过里面的温情脉脉。

“你以前也这样看我吗？”

这种眼神只有在他看班妱的时候看见过，以前是害怕他不敢直视他，后来不怕他了却怕从里面看见冷漠和厌恶，就算是看也只是扫一眼，匆匆而过，从不敢细究他眼睛里的情绪是什么。

“不喜欢我的眼睛？”穆锦闻问道。

记忆中她从没认真看过他的眼睛，就连行夫妻敦伦之事也要灭掉灯光。

一开始以为她只喜欢薛明朗那般温润的长相，看着他的模样提不起来兴致，现在看来，或许他们之间的误会比他想象中的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