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囡在信中说了不少事,班妱便把能让他知道的跟他说了。
“徐舫所说的止血药是上一次我在清水镇受伤时用的药。”
宋恒眉心当即拧成了疙瘩:“你受伤了?”
当时怕他担心班妱把伤口用高领的衣裳挡了起来,宋恒到现在才知道。
“不小心滑了一下,我当着徐舫的面用了药粉,止血效果很好,徐舫惦记上那药粉了。”
宋恒视线落在她的脖子上,自从怀孕到现在两人没有亲密过,怕自己克制不住,即便是月子里给她擦洗身子眼睛也不敢乱飘,根本没有注意过她的伤口。
想着宋恒伤口扒开了她的衣领,在脖子下缘确实有一道淡淡的伤疤,若是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大仔细,但是伤疤的长度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当时所受的伤算不得轻伤。
宋恒的眸子暗了下来:“是三皇子伤的?”
班妱怕他多想,赶紧转移话题:“我们在聊徐舫的事,别翻旧账。”
“为何不跟我说。”宋恒突然执拗起来。
“你总是这样,受了伤从来不跟我说。”
“我对你来说是负担么?”
班妱被他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怔住:“胡思乱想什么呢。”
“我不是孩子,可以给你分担烦恼。”
班妱明白他在因为什么来气,深出手掌覆在他的额头上。
尽管心里有气,为了配合她的动作宋恒还是微微低下了头来,让她够得舒服一些。
“不跟你说不是把你当孩子,是怕你心疼。”
“你一心疼我便更难受。”
手掌下滑,掌心在他的脸颊上揉了揉。
“发生大事我什么时候没跟你说过。”
宋恒语塞,脸颊从她的掌心蹭着:“三皇子该死。”
班妱哄着他:“他是该死,我们不要为了一个该死的人置气了,好不好?”
宋恒揽住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这才想起来方才的话题。
“妱儿可要给徐舫那些药粉?”
班妱摇头:“还不知道他的用处,等锦衣卫有了消息再说。”
说完见宋恒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试探。
班妱疑惑:“看我做什么?”
“妱儿为何有那种神奇的药粉?”
班妱移开视线,莫名有些心虚。
她有最重要的秘密瞒着宋恒。
那药粉是满仓给的,她自然不能说明来处。
脑袋快速转着,正要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不想宋恒突然说道:“妱儿不想说便不用说。”
“我若是不说你是不是又要说我有事瞒着你了?”
宋恒:“……这不一样。”
班妱觉得他话里有话。
“何处不一样。”
宋恒含笑,往她的脖颈处拱了拱:“妱儿愿意跟我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班妱更觉得奇怪,可是却不敢深究下去。
宋恒如此聪明,他们朝夕相处十几年,他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
如此想着班妱有些慌乱,挣扎了一下,想要从他的怀里起来问清楚,不想宋恒抱得更紧。
“妱儿别动,姬夫人说产后百日内不宜同房,我不想做禽兽。”
班妱顿时偃旗息鼓,老老实实在他的怀里安静了下来。
找个合适的机会再问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