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华第二日去了长隆街,又试探了一番,见班妱真不知道三皇子心思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她却不知道她的一番试探让班妱生了疑惑。
晚上宋恒散值回家,班妱便问了宋恒。
“今日赵荣华又来了,问了一些奇怪的问题。”
班妱疑惑着:“你说她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宋恒正逗着正午玩,闻言也没抬头,只是淡笑道:“她想起一出便是一出,谁知又想到了什么。”
班妱想想觉得也是,便也没继续问下去,倒是宋恒低垂的眸子里流转着让人不易察觉的情绪。
又多了小半个月,郁铮的军队终于到了余杭,被留在京城的郁铮和常莺莺才有机会离开,可明元帝显然不会轻易放他们走,制造了不少阻拦,不过背后好像有人在帮他们,倒是平安离开了。
班妱只在常莺莺离开前见过她一面,也不知道日后还能不能见面了,送了她不少银钱,让她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写信给她。
那番话自然是说给郁铮听的,目的便是让他好好对常莺莺。
秦怀远和周氏的婚期将至,班妱也没有心思去关系旁人的事,一心置办嫁妆,除此之外便好好陪在周氏跟前,等日后她和秦怀远去了玉城再见便难了。
婚礼这日终于到了,比起她和宋恒成亲的场景,周氏再嫁倒没有那般隆重,一切从简,就连嫁衣也是之前的,难免让人说了闲话,有说秦怀远不愿娶周氏的,也有说周氏不愿嫁秦怀远的,反正众说纷纭,当事人却完全不在乎。
身为娘家人班妱和宋恒把周氏送出了宋家,却不能去将军府参加婚礼,望着花轿走远,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宋恒一手抱着正午,一手把人揽在怀里,安慰道:“将军府距离我们这儿只有几步脚程,想见随时都能见。”
全然不说周氏要和秦怀远去玉城以后该如何。
班妱也不愿意去想。
周氏离开了家,不仅班妱和宋恒不方便,就连小正午一整日都吭唧唧的,如何哄都不好使。
成亲的第三日周氏回门,班妱头一天晚上就没睡好,第二日一早便早早起来准备,好不容易等到将军府的马车,却中途被人截了胡。
周府的马车拦在了将军府的马车前面,周家的管家上前。
“奴才见过大将军见过将军夫人。”
秦怀远从马车上下来,没有认出来管家,倒是对周家的马车眼熟,也没急着表态,而是看向周氏。
班妱和宋恒也走了过来。
周府管家恭敬道:“老爷命老奴来接将军和夫人回门。”
班妱恨周家贼心不死,想要把人训走,可又怕弄得街坊四邻都看见了,况且这事只能周氏表态。
周氏表情淡淡:“我到家了,多谢周大人挂念,有些话我已和周大人说清,想必他听见此番话便会明白我的意思。”
管家面色难看,却碍于秦怀远的面子不敢发作:“夫人可想清楚了,大人可是您的生身父亲,您难道要背上一个不孝的骂名吗?”
“到时候会连累了秦大将军。”
前面的话周氏倒是无所顾忌,只是听闻会连累秦怀远,面色一白。
紧张看向秦怀远,对方却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只是一瞬,看向周府管家时已经换了凶狠的目光。
“此门婚事是皇上所赐,从宋家出嫁也是皇上默认的,周大人若是有异议,去和皇上说。”
老管家吓得一抖,来自将士身上的杀伐之气让他后背逼出来一层冷汗。
谁敢对皇上有异议,那可是掉脑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