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宫里也来人问了,还是常嬷嬷亲自来的。
本来班妱觉得没什么,如此一来才发觉事情好似并没有她想的那般简单,怕连累到林如南,赶紧交代了香芜她们不要往外说,几人也听她的,一致对外声称只是意外。
然而班妱只说不可对外人说,却忘了交代她们在宋恒那边统一口径。
宋恒还未散值回家便听说了班妱烫伤的消息,本来想赶回去的,听闻家里来人说伤势不重,这才勉强忍到了散值。
回到家便把绿筠叫去了书房。
绿筠是几个侍卫丫鬟中最藏不住心思的,没两句功夫便套出来了实情。
宋恒面上没有表情,起身回了房间找班妱。
手上的疼痛感倒是没有了,只是做什么都不方便,甚至都不能抱孩子。
小正午一日没有被娘亲抱都闹脾气了,宋恒回来哄了好久才哄睡。
“看过大夫了?”
宋恒一手抱着正午一边漫不经心问道。
班妱翻看着账本,淡淡嗯了一声。
“十二带着郭绅刈看过,而且从满仓那里拿了药。”
许久没有听见宋恒的话,班妱疑惑看过去, 就见他正认真看着怀里的正午,好似根本没有听见她的回答。
班妱眨眨眼,继续说道:“今日十二过来了。”
宋恒这才抬起头来,面色平淡,看不出来他的情绪。
“她有了身孕,梅项埕说的假孕都是骗她的。”
宋恒颔首:“和我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你早猜到了?”
“之前觉得梅项埕看十二神色不对劲,只是猜测。”
说着又落了视线,遮住了眸子中的神情。
班妱看着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有心事?”
宋恒这才抬起头来,含笑:“妱儿为何这样问?”
“你今日格外安静。”
从进门来就表现得有些奇怪,好像在刻意压抑什么。
宋恒微顿:“我只是怕看见妱儿手背上的伤口。”
班妱抬了抬手:“怎么,觉得恶心?”
手背上抹了药,黑乎乎一片,伤口还有些狰狞,班妱自己看着都觉得有些恶心。
“我只是怕看见妱儿的伤口忍不住杀心。”
“你知道了?”班妱把账本合上。
见他不说话,班妱又说道:“是林如南发现未婚夫的外室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便去跟杨家退了亲,也不知道那男人是如何想的,又舍不得林如南了。”
“他今日所为也只不过是因为林如南退婚生气,他是奔着是林如南去的,我只是受牵累罢了。”
宋恒沉默了一会儿,却问道:“和林如南谈得如何?”
班妱颔首:“林老板是个畅快的人,我很喜欢她的性情,已经把契约拟好了,一会儿帮我瞧瞧可有不严谨的地方。”
宋恒颔首,便不再说话了。
班妱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却不想第二日听说了周怀昌被查办的消息。
班妱疑惑。
虽然知道周怀昌手脚不干净,可稳坐侍郎这么多年都没出事,怎么突然就被查办了。
班妱觉得好奇也没多问,直到无意中听赵荣华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