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恒看向她:“给田逸尘花了一千两银子,眼睛都不眨一下?”
班妱猜到他是为了此事。
“又在吃味。”
“一千两银子不是小数。”宋恒说着,看得出来心情十分不爽。
若不是她在乎的人,不会如此爽快。
想到自从知道田逸尘生病她便心事重重,昨晚都没有睡好,宋恒心情别提多难受。
“我是为了棠大哥。”
班妱说道:“若是田逸尘真出了事,棠大哥一定很伤心,我不忍棠大哥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从眼前消失。”
宋恒心里更不是滋味:“妱儿还不如说是为了田逸尘。”
虽说如今的唐瑛是女人,可当初的赵荣棠是以男儿身出现,一路帮她把生意做到了京城,在得知她是女儿身之前妱儿就没有对她生出过丝毫男女之情?
宋恒不相信,也不想去想。
见他幽怨地说了一句便不说话了,班妱不由奇怪:“你又在胡思乱想?”
宋恒看向她,十分诚实:“你对赵荣棠,真没有其他心思在?”
“都过去多少年了,你怎还想着这个?”
宋恒牵住她的手,如今他们在一起已经十分满足,不想因为自己的嫉妒而节外生枝,赶紧说道:“妱儿为了旁的男人花了一千两银子,我难不成还不能发两句牢骚?”
班妱自知没有和他商量有些理亏,好似不尊重他家主的身份,也软了语气:“这次是我错了,下次行事之前和你商量便是了。”
偷偷看着他的脸色:“若是我和你商量了,知道要花一千两银子,你还会同意我帮田逸尘么?”
宋恒笑了:“妱儿说呢?”
答案是肯定的。
别说一千两银子了,便是两千两也是要帮的,不然她要永远担心赵荣棠。
班妱自然不知道他的私心,想到田逸尘有希望活下去了,堵了一天的烦闷终于消散。
“幸好郭绅刈在京城,不然有满仓的药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
宋恒颔首,就听她又说道:“郭绅刈不是萧崇衍的人么,他怎会在京城逗留?”
宋恒低垂的眼皮遮住了眸中的情绪:“或许是和梅项埕夫妻一路的,只不过在京城停留罢了。”
班妱轻笑:“梅项埕那只老狐狸,即便是有目的我也猜不透,平白伤脑筋。”
宋恒拉住她的手:“这些本不该是妱儿考虑的。”
班妱打了个哈欠:“到了家叫我。”
宋恒调整了坐姿,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第二日班妱又去了荣国公府,没有让宋恒再请假,一个人去的。
今日的赵荣棠面上比昨日少了些担忧,一问才知道田逸尘吃东西了,而且今日能下床走动一会儿,看着比往日有劲了。
班妱知道这是满仓的药管用了,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会好起来的,有郭绅刈在,棠大哥可以放心。”
赵荣棠突然看向她,目光灼灼:“郭绅刈那些药,是妱儿给的吧。”
明明是问话,可是语气带着掷地有声的肯定,让班妱一时没反应过来。
“棠大哥如何得知的?”
赵荣棠笑了:“昨日我便看出来了端倪。”
“我还不了解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