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项埕的体贴险些让班妱以为他对十二是真的喜欢,就连十二也是这样认为的。
十二纵使不是情绪外放的人,可自从那事后明显低落了下来,班妱不知她难受是因为梅项埕要害她,还是因为梅项埕的感情都是假的,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晚上宋恒散值回家,班妱把白日发生的事和他说了。
宋恒在大厅看了一圈,没有看见十二的人。
班妱便解释道:“她在房间休息。”
宋恒这才说道:“现在让人给梅项埕送信。”
班妱疑惑:“说什么?”
“说十二发现了他送的药是毒药,从家里出去就再没回去。”
班妱狐疑他的目的,却还是让初一去送了信。
初一很快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消息:“梅项埕在得知那副汤药之后直接冲去了荣国公府。”
“那副药是郭绅刈给十二养胎的,如今郭绅刈在荣国公府住着。”
班妱疑惑:“他和郭绅刈到底在谋划什么?”
宋恒摇头:“不是谋划什么。”
班妱更是不解,就听他又说道:“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梅项埕不知到那副汤药有毒。”
“你说毒是郭绅刈下的?”
宋恒颔首:“十有八九。”
“为何如此肯定?”
“直觉。”
即便梅项埕再会演戏,可他看十二的眼神不会骗人,即便他和郭绅刈有计划,他也不会去伤害十二,况且十二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
“梅项埕或许会来家里找人,你让十二躲严实一些。”
班妱颔首:“常莺莺给我写信,说快要到京城了,郁铮是不是也要来?”
宋恒颔首:“锦衣卫已经来了消息,即日起便到京城了。”
“同样来京城的还有西北的萧崇衍夫妇。”
班妱惊讶:“为了何事?”
“常莺莺或许是真的为了正午的周岁宴,而其他人,目的便不明确了。”
班妱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淡定下来。
没有等来第二日,当天晚上梅项埕就找了过来,问十二去了何处。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梅军师。”
班妱佯怒:“不知道十二做错了什么,梅军师要对她赶尽杀绝。”
梅项埕不似往日的春风满面,脸色阴沉:“我不知那服药有毒。”
“梅军师这样说觉得我会相信么?”
梅项埕眼里满是血丝,紧紧盯着班妱,带着焦急和恨意。
“你也别这般看我,如今我正让人寻找十二的下落,若是我先一步找到,梅军师日后便不要再接近她了,契约上你们如今早就不是夫妻关系。”
梅项埕眼中戾气乍起:“她怀着我的孩子,如何不是夫妻了?”
班妱不想和他浪费口舌,对初一说道:“送客。”
说着便起身,梅项埕站起来想追上去,宋恒挡在班妱身前。
“梅军师该离开了。”
梅项埕眯起了眼睛。
“十二在这里对不对?”
方才是急糊涂了,以为十二真的离开了,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以班妱和十二的感情,误会他要害死十二和孩子,一定不会如此平淡。
班妱没想到他能猜出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宋恒挡在她前面,不至于让梅项埕从她神情中看出来太多信息。
跟她相反,宋恒面不改色,淡淡看着梅项埕:“十二确实不在这里,不过她现在很安全,梅军师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