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项埕说完便离开了,只留下班妱和宋恒在书房里惊讶着面面相觑。
“田逸尘是疯了么?”
“他好不容易和棠大哥在一起,怎么能用自己的性命名替田挚做事,即便晋王当初对他有恩,他也不用如此报恩吧。”
班妱气愤着说道,语气里满是不理解。
宋恒给她倒了杯茶,让她冷静:“都是梅项埕说的,他的话也不能全然相信。”
班妱这才找回几分淡定:“你说得对。”
“梅项埕的话不能全信,他惯会骗人。”
宋恒颔首:“有机会我会问田逸尘,这事妱儿便当没听说过。”
“怎么能当没听说过,棠大哥如今都决定和他在一起了,他却为了田挚不顾自己的危险,把棠大哥和云朵至于何地。”
宋恒让她当做不知道便是害怕她冲动。
“此事自有赵荣棠自己做决断,你便不要操心了。”
班妱蹙眉,还要说什么,宋恒扶住了她的肩膀:“我们现在需要低调,事关田挚的事最好不要招惹,不管田逸尘服用毒药是不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我们都不要掺和得好。”
“我怕他们再对正午动手。”
班妱突然沉默下来。
想到这几天的担惊受怕,她便突然退缩了。
宋恒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田逸尘不会伤害赵荣棠,不必为他担心。”
班妱颔首:“我知道了。”
如果她好心帮助别人会让她爱的人受到伤害,她倒希望自己冷血无情一些。
宋恒把她说通了,却还是不放心,只好转移她的注意力。
“娘和秦大将军那边你多注意着些。”
班妱疑惑:“阿娘怎么了?”
她和秦将军不是挺好的么?
宋恒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似乎在斟酌如何开口。
“……秦将军心里好像有人。”
班妱惊讶,登时瞪大了眼睛。
“这话可不是乱说的。”
不都说秦怀远心系西南战事,根本无暇儿女情长才没成亲么,怎么就突然心里有人了?
“我也只是猜测,妱儿平日多注意着些,此事不要与娘讲,我怕她伤心。”
班妱点头,心里捉摸着,嘴上难免抱怨道:“赵荣华说得对,男人果然没有好东西。”
宋恒:“……妱儿何必迁怒于我?”
班妱推开他的手:“我说旁的男人。”
“妱儿这是在我面前想其他男人?”
“无理取闹,分明是你先跟我提起来的。”
“妱儿这是嫌我烦了?”
班妱:“……”
宋恒瞧着她的脸色,噙着微笑:“妱儿不哄哄我?”
“你都多大了,又不是正午,还让我哄?”
“果然我在妱儿心里已经不如以往重要了。”
班妱:“为何每次都是我哄你,你不能哄我么?”
“妱儿想让我如何哄?”
班妱:“……算了。”
说罢便要离开,宋恒却扯住了她的衣袖:“妱儿听话,陪陪为夫可好?”
“你这是哄?”
“那妱儿教教我,如何才是哄?”
班妱伸手揉了揉他的脸颊,轻柔着语气:“胖胖乖,自己一个人玩好不好。”
宋恒突然捉住她的手,唇角的笑容放大:“不好。”
“起开。”发觉上当的班妱打开他,“我得去看正午。”
“我陪你。”
“别整日粘着我,烦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