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绅刈也不过是跟班妱客套一番,不想她动了真格。
“班老板手下留情,今日请你过来,是真有事相求。”
班妱已经起身,做好了甩袖离开的准备。
“说。”
郭绅刈含笑:“进大狱在我意料之中,这些日子也不是难捱,只是有一事我一直挂念着,若是弄不清楚,我怕是死都不会瞑目。”
班妱面上尽是不耐:“有话直说。”
“你手中那些药,是从何处得来的?”
“和你有关系么?”
郭绅刈求知心切:“我恳请班老板,只要您回答我的问题,我便告诉你一个秘密。”
班妱对他的秘密不感兴趣。
“看来今日是白跑一趟了。”班妱对宋恒说着,“回去吧,好不容易休沐,还要劳烦你来见糟心的人。”
两人作势要走,郭绅刈急了,面上的笑容被替代:“班老板确定对秘密不感兴趣?”
看向宋恒:“宋大人不妨坐下来听我一说,说不定您会感激我。”
单因为他对正午下毒一事宋恒便不会感激他。
郭绅刈似乎也想到了这一层关系,赶紧说道:“班老板和宋大人先坐下,听我一说,绝不会浪费二位时间。”
班妱看向宋恒,见他点了头,这才回来重新坐下。
“你只有一刻钟时间。”
郭绅刈含笑:“绰绰有余。”
“不过此事机密,需要大理寺卿大人带着您的人先出去。”
大理寺卿没有马上动身,而是看见宋恒,见他同意这才带着人离开。
大殿里就剩下三个人,班妱看着站在大殿中央的郭绅刈。
“说吧。”
郭绅刈往前走了两步,宋恒抓住了班妱的手,只有他敢有任何不轨之意,便会挡在班妱前面。
“想必宋大人和班老板对萧崇衍此人早有所耳闻了吧。”
“你进大理寺便是拜萧崇衍所赐,你觉得我们会不知道?”
况且正午中毒也和他的计划脱不了关系。
郭绅刈面上不见任何歉意,依旧笑着,若不是抛不开他身上脏污的囚衣和狼狈,倒也称得上是如沐春风。
“这天下本来就应该是萧家的。”
郭绅刈说着:“当年萧家的祖先和先帝一起夺得了天下,先帝不想分一杯羹,便毒杀了萧将军,萧将军的后代侥幸存活,韬光养晦如此多年。”
“萧崇衍为了他家夫人已经决定放弃夺回那个位子,在他的西北当一方霸主也好不自在,然而狗皇帝竟然想杯酒释兵权,自己挣来的兵权要拿回去,这让人如何不生气。”
班妱虽然惊讶萧崇衍的出身,却觉得他所谓的秘密并没有值得她感激的。
“他想不想如今都失败了,西北的兵权回归皇权指日可待,况且此事和你又没有关系,你又是何必?”
郭绅刈被她不正常的思绪弄得一愣:“班老板便不好奇萧崇衍接下来的计划?”
班妱这才顺势道:“那你便说说,他接下来有何目的?”
话语权一下被夺了过去,郭绅刈愣了好一会儿。
班妱却说道:“他如今在西南养精蓄锐,正等着下一次出击的时机,我猜得可对?”
郭绅刈突然笑了:“班老板将我的话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