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妱不是信不过袁小囡,而是信不过徐舫。
袁小囡就在徐舫的眼皮子底下,不过一封书信,想要看是轻而易举。
宋恒握住她的手:“别担心,万事有我。”
班妱沉默,心里想着办法。
当天晚上两人相拥躺在**,失眠了大半夜,天快亮了才睡下。
好在第二日宋恒休沐,两人赖了一会儿床。
“我去一趟穆府,妱儿再睡一会儿。”
班妱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找大哥商量我的事么?”
宋恒默认了,等着她放自己离开。
班妱赖了一会儿,这才松开了他的腰身。
“带着初一,注意安全。”
宋恒抚摸着她的秀发:“睡吧。”
班妱打了哈欠,看着他下床穿好衣裳,突然说道:“要不我陪你去?”
宋恒眉眼间的温柔当即溢了出来:“好。”
说着已经把她的衣服找了出来,亲自伺候她穿上,一起用了早膳,便出了门。
不想刚到了门口就遇见了梅项埕。
十二担心他总是上门打扰到班妱和宋恒,便主动搬到对面跟他住了,一早十二吃过早饭便要过来,梅项埕拗不住,便跟着她一起过来了。
四人在门口遇见,十二先说了话。
“您要出门?”
“去穆府。”
视线从她身后的梅项埕身上移到她脸上。
“怎么了?”
“他收到一些关于西南的消息。”十二说道。
梅项埕收起折扇,不情愿道:“萧崇衍已经得知了郭绅刈劫持你的事。”
班妱疑惑,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要说的事很重要,你们打算一直让我站在这里说?”
班妱刚要让人进去,十二视线凉凉扫了过来。
“说。”
梅项埕抿了抿嘴,面上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好似怕极了十二。
“听说萧夫人听闻后很是生气,当即绑了郭绅刈,把他关押了起来,并让萧崇衍给朝廷写了悔过书,保证安分守在西北,不召唤绝不进京。”
班妱蹙眉,和宋恒对视,从对方的眼里看见了同样的不解和惊讶。
这位萧夫人又在计划什么?
梅项埕说道:“我离开西北后留下不少人在那里,不过也只能打听到这些,至于他们是不是在做戏,这就不得而知了。”
“还有救郭绅刈的人,并不是西北军。”
“你如何得知?”
梅项埕哗啦一声打开折扇:“自然是我的人打听到的。”
“消息可靠么?”
梅项埕轻笑:“班老板若是不信我,自然可以拜托穆大人派锦衣卫去打听。”
虽是笑着,言语间却满是不忿。
班妱没在乎他的情绪,左右现在要去穆府,便想着一会儿拜托大哥去打听。
看向宋恒:“你自己去穆府吧,我陪十二。”
说罢就要招呼十二进家。
“不用了,我过来便是跟您说此事,不耽搁您出门了。”
说罢抱了拳,恭送她离开。
梅项埕最不喜欢的便是十二在班妱面前伏低做小的模样,甚是烦躁。
“夫人是郡主,又是我梅家的少夫人,何必如此屈膝听人差遣,你若是……”
十二凉凉的眼神看了过去,梅项埕当即闭上了嘴巴。
目送班妱的马车离开,十二定了定神,这才随梅项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