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世子养外室丙有一子,静惠宫中买凶把其母子杀害,罪证确凿,不出明日便传遍大街小巷。
就连西北萧崇衍也来了信,说已经把郭绅刈押解至京城,并附送了一封密信,是从郭绅刈嘴巴审问出来的,和赵荣棠脱不了干系。
还有稷安伯,宠妾灭妻,发妻死后便抬了宠妾做正室,庶长子做世子,发妻所生的儿子,如今的稷安伯府嫡次子夫妻二人暗中搜集证据,得知发妻死因乃稷安伯和妾室所为,稷安伯如今已经自身难保。
赵荣华暗暗惊叹:“短短几日你们做了这么多?”
穆锦闻表情淡淡:“只不过抓住他们的把柄各个击破罢了,若是他们没有做那些亏心事,也不怕我们暗中动手脚。”
想到稷安伯府,赵荣华感叹般啧了一声:“不想薛明月还能帮得上忙。”
“她是聪明人,和丈夫在稷安伯府受尽主母刁难,自然会想办法让自己的日子好过。”穆锦闻说道。
说完见宋恒挪了挪脚步,离他站得远了一些才反应过来,朝赵荣华看去,果然看见她已经危险地眯上了眼睛。
嘁了一声,从鼻腔发出一声轻嗤:“没想到你还挺了解人家。”
宋恒又挪了一步,距离他更远了,已经站在了班妱跟前,直勾勾盯着她,表明着自己的立场。
穆锦闻深吸一口气:“听李创打听来的。”
“是么?”赵荣华瘪嘴,“我还以为你对人家念念不忘呢。”
“我跟她何时跟她有过牵连?”
穆锦闻急于解释,眉心不由蹙了几分,显得有些凶。
赵荣华却怂了:“那是我记错了,是人家上赶着你不解风情。”
穆锦闻:“……”
左右都是他的不对了。
怪不得方才问起来宋恒只字不提。
视线落在宋恒身上,他正给班妱盖毯子,察觉他的视线也看了过来,眸色清淡。
“大哥有事?”
穆锦闻:“……”
狡诈!
除夕夜一过穆锦闻便带着赵荣华离开了,班妱要送他们,却因为身子重被留在屋里,宋恒一个人去的。
夜已深,班妱已经洗刷好,上床准备睡了,便见他揉着肩膀回来了。
班妱没多想,直到等他洗刷完上了床。
“妱儿帮我看看肩膀可是青了。”
说罢把里衣拉了下来。
他肤色白,即便在昏暗的烛光下也能看出来差别。
肩膀上有快肤色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怎么了?”班妱心疼,作势就要起来找药酒。
宋恒揽住了她:“大哥打的。”
听着他带着委屈的语气,班妱顿时反映过来了。
笑道:“谁让你坑他了。”
“哪是坑他,是他自己没反应过来,还怪上我了。”
嘴上嘴上说着,不过班妱还是心疼,却也知道穆锦闻不会下重手,便也没去拿药酒,隔着里衣轻轻帮他揉着。
“棠……赵荣棠会放弃么?”
宋恒嗯了一声:“没有助力,她不敢乱来。”
班妱颔首,稍稍放心。
过了许久,又突然问道:“荣国公如此聪明,你说他会不会已经察觉到了?”
宋恒顿了一下:“妱儿为何这般问?”
“……只是好奇。”
总觉得以荣国公的聪明,不应该一点也察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