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强身健体了,孩子还小,等长大了便不会喜欢这些男孩子的东西了。
不过事与愿违。
这一日班妱正在算账,香芜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面上满是慌张。
香芜向来稳重,前几年在班妱的见证下找了可靠的管事成了亲,生了孩子后更是沉稳,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她如此着急的模样了。
“怎么了?”
香芜急道:“二姑娘跟人打架了。”
从小姑娘要学拳脚那日开始班妱就已经做过心里准备,不想这一日还是来了,在意料之中的事情,班妱也没有很惊讶。
拨弄着算盘一边问道:“可是伤到了?”
香芜点头。
班妱叹息:“不严重的话带她去回春堂看看,该是让她涨涨教训了。”
香芜却不动,班妱这才抬起头来:“伤得很重?”
香芜欲言又止,扣着手指:“是旁人伤着了,二姑娘把稷安伯府家的小公子给打了。”
“伤得如何?”班妱蹭站了起来。
“打掉了一颗牙,稷安伯世子说抱着小公子去告御状,被世子夫人给拽回家去了。”
告御状可不是小事,不过是孩子打架,牵扯到告御状,是不是太严重了。
“可是伤得很厉害?”
香芜抿嘴,小孩子正是换牙的时候,掉颗牙也不稀奇,只是……
“二姑娘不是第一次揍人家了。”
之前不轻不重,她们瞒着班妱没敢说,今日闹大了,差点闹到陛> 班妱听了来龙去脉,气得脑袋嗡嗡的。
“就说当初不让她学拳脚。”
一点数落着一边去了前院,宋恒正好下朝回来,看见她风风火火的模样不由疑惑。
等班妱说了来龙去脉,宋恒先是顿了顿,随即笑了。
“你还笑!”
宋恒忍不住:“戌安虽做得不对,可我实在忍不住。”
稷安伯家的小公子如今已经七岁了,比戌安还大一岁,却被六岁的小姑娘给揍掉一颗牙。
“此事我也听说过,以往稷安伯府的小公子经常嘲笑戌安长得胖,被揍了也不长记性,我看倒也是活该。”
班妱竟然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虽说是他的错,可戌安揍人便是理亏,把她带回来,现在跟我去稷安伯府道歉去。”
宋恒:“小姑娘知道错了,已经躲去了娘那里。”
周氏一向宠爱孩子,她今日怕是见不到那臭丫头了。
班妱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心情,对香芜吩咐道:“拿了我的牌子去宫里请御医到稷安伯府瞧瞧,说我明日便带着宋戌安去请罪。”
宋二自小体弱,刚生下来经常生病,皇后心疼小姑娘,怕有个急症求不到人,便给了班妱一块牌子,可以随时叫御医。
香芜赶紧去准备,班妱有气没地方发,只能瞪了一眼宋恒:“都是你惯得!”
宋恒含笑认错:“夫人说的是,都是我的错,为夫任由夫人惩罚。”
说着拥着她回了房间,好一番口舌才安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