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乾来家里的事根本瞒不过宋恒,他散值回来便听下人说了。
不过听闻是正午见了程乾,并没有让他和宋戌安接触多长时间,这才放心。
宋恒正好有话要对正午说,便去了她的房间。
宋戌安本来在正午房间跟她说话,见宋恒过来便离开了。
宋恒却望着宋戌安离开的方向蹙了蹙眉。
“她今日兴致不大高。”
正午颔首:“或许有心事。”
“可是因为今日程乾过来?”
自然是因为此事,正午心里想着。
“或许是因为今日没有出门看戏,不大乐意了,明日我陪她出去逛逛。”
宋恒颔首,倒是没多想。
“日后若是程乾再来,你便像今日这般打发出去。”
正午颔首,算是应了他的话,只是心里自有打算。
宋恒手中拿着两封信,递给正午:“给你的。”
“一封从江州来的,一封从岭南来的。”
正午怔了一瞬,把两封信一起收了过去,也没有打开,只是视线落在从岭南那封信上顿了好一会儿。
“爹爹还有事?”
宋恒看着她:“你和岭南的人也有往来?”
“江州距离岭南近,有些生意往来。”
正午面不改色:“怎么了?”
宋恒摇了摇头:“有帮忙的地方和我说。”
又交代了几句,这才离开。
等人走了,正午这才拿出信来,好似迫不及待一般打开来,看见里面的内容,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而另一边,宋恒回到了房间,班妱也回来了,正在房间算账。
见他进来班妱把账本往桌子上一放,宋恒便自然接了过去。
“听下人说你今日在外面忙了一整日。”
班妱颔首:“生意越做越大,正午又没有帮我的意思,自然是什么事都得我一个人做主。”
说着长长叹了一口气;“你好好劝劝她,我这生意也是做,她的生意也是做,直接让她接过我的便是了,还折腾什么。”
宋恒无奈:“我又不是没劝过,正午比安安还要有主见,不会听我的。”
班妱叹息,瞧着他似乎有心事,夫妻这么多年,他一个神色便能知道他的情绪。
“朝廷出事了还是孩子又惹祸了?”
宋恒把算盘放下:“今日有两封信给正午,一封从江州来的,一封从岭南来的。”
“她的生意不是在那一块么,有何好奇怪的。”
宋恒眸子垂了垂:“江州来的信件倒是不奇怪,但是岭南……”
说着抬起视线,直直看着班妱:“我派人打听过,她在岭南没有生意。”
“那给她写信的人便不是合作伙伴。”
班妱说着,便想明白了:“说不定是朋友。”
宋恒又重新拿起了算盘,喃喃道:“岭南如今可不太平。”
想到如今的形势,班妱眉心也微蹙。
“十二和梅项埕不是在岭南么,你若是不放心,我写信给十二,让她帮忙盯着些。”
宋恒颔首:“我与你说便有此意。”
说着顿了顿:“正午最近可有和你谈过心?”
“前些日子我说起了她的亲事。”班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