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惩罚,对您没有任何意义!”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该想点现实的东西,您这孙女瞧着十七八岁,正是该好好上学接受教育的年纪,我可以送她出国留学,让她接受最先进的教育。”
“至于您,您不就是想火,想向世人证明您的医术吗?好办!这事包在我身上,只要您同意,我立刻就能把您包装成医学界的沧海遗珠。”
“我还会给您一大笔钱用以弥补,另外,我会登报,公开向您道歉。”
“对了!”
谭元伟两手一拍,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当年假死坑害您的那家人,我可以帮您报仇,送他们进监狱,让他们名声扫地。”
谭元伟巧舌如簧,一如当年。
开出的条件一个比一个诱人,倘若柳海沣真的只是老无所依的普通人,接受他的条件,无疑是最佳选择。
但可惜。
谭元伟想错了,他轻看了柳海沣和骆亦尘等人的关系。
更轻看了柳海沣的风骨。
柳玉琪一直在强忍,但当听到谭元伟将自个儿摘得干干净净的无耻言论时,再也忍不了了,她上前一步,怒瞪着谭元伟,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那家人当年之所以假死,是你从中教唆。”
“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说是我教唆,证据呢?”
谭元伟脸上毫无惧色,甚至有点想笑。
他当年交代那事时,现场只有他们一家三口,他是口头承诺,再以现金结款,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即便那家人现在指证又能怎么样?
没有证据,法官怎么可能会听他们空口白牙断案?
“你!”
柳玉琪恨不得将谭元伟生吞活剥。
他们没有证据。
她听池姐姐讲过,他们只能告谭元伟损坏名誉罪。
谭元伟收回了落在柳玉琪身上的目光,轻笑一声:“柳老先生,小姑娘不懂事,您难道也不懂事?”
“您年纪大了,能护她几时?再不给她留一笔丰厚的财产,等您去了,她在这世上,可就举目无亲,身无分文了,到那时,一个无财无能的小姑娘,该怎么活?”
“你才去了!你他妈待会儿出去就会被车撞死!你再敢咒我爷爷一句,小心我打死你!”
柳玉琪像只凶猛的小老虎,骂得特别脏:“像你这样的人,被车撞死也得下十八层地狱;就算勉强苟活着,也是人人唾弃的过街老鼠,你以为你还能有几天嚣张?”
“我和爷爷绝对不会私了,就算不能定你大罪又怎么样?被关进去的滋味总归是不好受的。”
“不赶紧鬼哭狼嚎的想办法吃点好的,等着进大狱,竟然还来这儿狗叫?”
“你再狗叫一个给我听听,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谭元伟被骂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柳海沣欲言又止,虽然理论上来讲,柳玉琪姑娘家家,不该这么粗鄙,但...她护着他的凶狠小模样,着实暖心。
“柳老先生,这就是您的教养?”
“是!有什么问题吗?”
柳海沣冷漠地看着谭元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