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

常自在与楚天河相隔数百米，两人的眸子之中，都闪烁着丝丝缕缕的光辉，赫然都使用了某种灵眼。

他们踏空而立，定定的望向清水城所在的方向。

此地虽然距离清水城足有百里之远，对于普通人而言，这个距离自然是遥不可及。

但是对于常自在与楚天河这种五阶强者而言，想要目睹那边的场景，只是举手之劳而已，灵目法眼一开，清水城那边的情况，便全都尽收眼底。

看着此刻被刀光风暴千刀万剐的黑风妖王，常自在的心里不由一沉，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与之相反，楚天河嘴角含笑，面露喜色，心情一片大好。

接下来，场面又沉默了片刻之后，楚天河终于缓缓开口。

只见他淡笑道：“常道友，事已至此，大局已定，你们已然一败涂地，再无翻盘之机。”

常自在闻言，只是冷着一张脸，并没有开口说话。

楚天河接着说道：“常道友，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们与妖族为伍，可不是明智之举，我等同为人族，只要常道友愿意率领白星会归顺我大齐，陛下定然会既往不咎，接纳你们。”

这话一出，常自在脸色一寒，眼中瞬间布满杀气。

他冷声道：“莫要拿我与你们这些卖主求荣之辈相提并论，我即便是死，也绝不会给他皇甫家做狗。”

这番话太过难听，使得楚天河面容一僵，神情逐渐变得冷淡下来。

楚天河沉声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陛下雄韬伟略，我等归顺于他，乃是明智之举，事实证明，我们并没有选择错。”

常自在讽刺道：“想当初，周氏对你们这些附属家族可是不薄啊，可你们却趁他们与妖族拼命之际，暗中与皇甫氏勾结，致使周氏一族被妖族所灭，也因为妖族覆灭周氏之后，导致元气大伤，才会全面退出人族疆土，给了他皇甫家崛起的机会，如若不然，哪有他皇甫靖如今的宏图霸业。”

楚天河摇头道：“常道友，你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在外人看来，周氏对我等附属家族很不错，但是这些只不过是错觉而已，周家为了一己之私，常年征召我等族内子弟为他们而战，短短十几年时间，便让我等各家十室九空，大批族人因此而亡，长此以往，等待我们的结果，只有灭族这一条路，所以，我们是不得不反，全都是被逼的，怨不得我们。”

常自在嗤笑道：“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你们当然可以随便更改真相了，外人又岂能反驳得了！”

楚天河叹气道：“真是对牛弹琴，常道友，你对我们的成见太深了。”

常自在一脸的不置可否，就在他准备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面色陡然一变，死死的望向清水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