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雪得罪了秦朝霞,虽然越王后没有明面上惩罚她,但也让桑嬷嬷来告诫了几句,顺道让她这些日子就待在自己的宫里,哪里都别去。
这也是变相禁足,毕竟在将她送到楚王那里前,越王后可不想秦暮雪出什么岔子。
秦暮雪也安静得很,没有闹出幺蛾子,而是就着翻找出来的王宫地图,细心地研究着什么。
“你看这里……接近冷宫的位置,当初我估摸着方位,虽然蒙着眼睛,但应该就是在这里出的王宫。”
秦暮雪手指点上地图的一角,那是越王宫的东北方,而且地道很长,能够一直延伸到城外的破庙。
那一次出宫,秦暮雪感觉他们足足走了一天,有些累有些辛苦,但却是能安全无虞地绕过楚军的包围圈。
“行,晚上我去查探一番。”
凤千山将地图收进了怀里,这些日子他已经和混在越国的荆国士兵取得了联系,就待他们找出那条密道,便能让荆国士兵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越王宫,然后彻底占领这座皇城。
“嗯,你小心些。”
秦暮雪点了点头,那眸中夹杂着的关切之意让凤千山心神微动,却也只是面无表情地轻轻颔首,这才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宫殿。
最近越王宫里也有传言,说秦暮雪很是重视那名护卫,甚至还让他留宿在寝宫里,风言风语时有传出。
但秦暮雪依然我行我素,丝毫不介意别人的目光。
只是宸妃来看望她时欲言又止,秦暮雪全当没看见,宸妃的人生经历都是一场悲剧,更无法对她提出有用的人生见解。
只有秦暮雪自己知道,她到底在做些什么。
两天之后的深夜,秦暮雪自梦中惊醒,便瞧见窗户那里翻进一个人影,只看那熟悉的身形确是凤千山无疑。
只是在翻进来时他踉跄了一下,撑住窗框才能稳住身形。
秦暮雪大惊,飞快地下了床榻,急奔而来,“你受伤了?”
夜里,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隐含一丝担忧,甚至还本能地伸手扶住了凤千山的胳膊,鼻尖刚才在空气中一嗅,她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咳咳……”
凤千山低咳了几声,这才缓缓靠在墙上,低声吐气道:“找到了密道入口,只是不小心进去的时候触动了机关,伤了肩膀。”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秦暮雪赶忙拨亮了烛火,扯开他的衣服,这才在他肩头看到了一柄断箭,箭身极细极小,只是箭头已经被人折去,只露了寸许在肩头。
凤千山低头,目光落在秦暮雪扶住他胳膊的手掌上,她的手白皙细腻,在烛火的微光中散发着一层淡淡的暖色,他指尖不由轻轻动了动,旋即垂落而下,慢慢地握成了拳头。
他听到自己用低沉的嗓音道:“放心,我扔了只野猫进去,做成是它触动机关被箭射死的模样,应该暂时不会引起怀疑。”
“我哪里是担心这个……你才伤愈不久,若是触发了旧疾严重了怎么办?”
秦暮雪瞪了凤千山一眼,俩人这一路都以夫妻相称,如今在越王宫中又是主仆的身份,她对他的惧怕早已经淡了许多。
凤千山的唇角微微掀开一个弧度,旋即又落了下来,快得让人觉得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