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讲信用！”

千仞雪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金色瞳仁死死盯着沈炼，然后继续对着沈炼喊道：

“我把天使神的成神秘录给你，你答应过不会来武魂城的！”

沈炼摊了摊手，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后对着千仞雪说道：

“我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是我收到消息，这次魂师大赛昊天宗也会参加，带队的是他们的少宗主唐三。”

沈炼站起身，暗紫色魂力在眼底一闪而过，然后继续对着千仞雪说道：

“想必你也调查过我，应该知道我和他之间，关系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沈炼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千仞雪心中翻腾的怒火，却在她眼底漾起更深的疑惑。

她收起颤抖的羽翼，金色战裙上的流光渐渐平息，可紧抿的唇角仍泄露着内心的挣扎。

作为潜伏在天斗城多年的间谍，她手中掌握的情报足以堆满整座太子府。

沈炼与唐三的每一次交锋都被详细记录在密档里：

两人初次相遇，沈炼看唐三的眼神就像在看死敌；史莱克学院中，斩龙刀的刀芒明明可以刺穿唐三的心脏，沈炼最后却没有动手；甚至在星斗大森林，沈炼明明有许多次机会结束唐三的性命。

然后千仞雪就对着沈炼问道：

“你明明有无数次机会杀他。”

千仞雪终于忍不住开口，金色瞳仁里满是探究。

她细数着那些被情报官用朱砂标注的“绝佳刺杀时机”，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困惑，继续对着沈炼说道：

“你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为何一次次放过他？”

沈炼靠在窗边，指尖漫不经心地敲打着窗沿，暗紫色魂力在指缝间流转。

沈炼当然不会告诉千仞雪，留着唐三，是为了等他继承修罗神位后再动手——新鲜的神格才是最好的养料，青涩的果实总要等成熟后再采摘。

但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现在唐三有修罗神守着，自己不能动手。

至于有人说什么沈炼不是也有毁灭和生命两个神王守着嘛。

说到这里，沈炼就想说，这东西就想原子弹一样，就算这个地方怎么看都打不过你，但是人家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没必要让自己出于危险中。

等自己成神了，就不怕这些了。

“有些账，要慢慢算才有意思。”

沈炼避开千仞雪的目光，望向窗外那座高耸的天使神像，然后继续说道：

“现在杀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

千仞雪盯着他侧脸的轮廓，总觉得这个解释背后藏着更深的秘密。

可千仞雪也知道，沈炼不想说的事，就算用天使圣剑指着他的喉咙，也休想从他口中套出一个字。

“既然你来了武魂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