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伯山停顿了一下,然后难以置信地抬手指向许晚晚,瞪着眼睛质问道:“你究竟给爷爷吃了什么迷魂药?!”
江琳秋见状,立刻跑到许伯山的身边,见缝插针地带着节奏:“爸,你看不上我们母女也就算了,但伯山是您的亲儿子啊!您不能这么偏心,要孙女不要儿子!”
许双双闻声,也立刻跑了过来,帮着母亲一块带节奏:“爸爸好歹也是许家的功臣,为了帮我们许家摆脱负面风波,自愿去坐了牢。他才刚刚出狱,要开始新的人生。你们怎么能这么对他?!”
说着,许双双满眼泪光地望向许伯远,又搞起了道德绑架那套:“二叔,你是最能体谅父亲,最清楚他为这个家做出过什么牺牲的。若是没有我父亲大义凛然地去坐牢,我们许家能有今天?许氏还轮得到你女儿许晚晚掌控、做主吗?”
许双双话音落毕,许伯远脸上立刻露出纠结的神色。
江琳秋看到后,再次趁机开口,添油加醋:“二弟,你作为最大受益者,可不能再是非不分,要替你哥哥说两句话啊!”
“够了!”
许知棠听不下去,不耐烦地出声打断。
而后,他犀利的视线扫向许伯山和江琳秋夫妇,挑眉质问道:“双双年纪小,不清楚里面的事,你们两个做大人的还不清楚吗?你们是觉得我老了,脑子不好使,连过去的记忆都没有了吗?”
“伯山是因为欠了外面的高利贷,没钱还上,所以才动了歪心思,挪用了公款。填补不上公款,他又自作聪明地逃税、漏税,害得我们许氏被相关部门调查了半年之久,差点关门!”
说到这些,许知棠便怒不可遏:“许氏直到六年前,晚晚嫁进傅家,我们得到傅璟行的资金帮助才能回血。现在发展至今,也全都是晚晚的功劳!这些都是拜你所赐,你做错了事,犯了法,去坐牢、接受惩罚是理所应当。怎么还有脸怪到别人的头上!”
往事被许知棠无情地揭开,惹得现场一片死寂。
其中,受到冲击最大的就是许双双。
她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眼神复杂地望向许伯山。
许知棠望向满脸震惊的许双双,颇为感慨地说:“我们是顾及你进去的时候,双双年纪还小。不想抹黑了你这个父亲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所以才对内、对外都隐瞒了真相。”
说到这里,许知棠的视线扫向许伯远一家,语气有些愧疚地说:“现在看来,我当年的做法真是大错特错。你们非但不知道感恩,还变得更加变本加厉。把老二一家对你们的忍让当作利器,反过来伤害他们。要说我这个做长辈的偏心,那也是偏心偏到你们家那里了!”
许伯远叹了口气,开口阻止许知棠:“爸,事情都过去了。别说了……”
他仍是很顾念兄弟之情,不想哥哥一出狱就面对这一片狼藉。
然而,许伯山却并不领情。
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便看向许知棠,据理力争:“没错,做错事的人是我。我承认,所以我去坐了牢,也付了应有的代价!可你们呢?趁我不在的这些年都做了什么?将我的妻子、女儿赶出家门,还害得我女儿名声尽毁!现在我只是带着她们讨回我们应得的,这有什么错?”
“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