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千寒冷着个脸没说话,背着手直直上了2楼包厢。
仰望他铿锵有力的背影,容隐讷讷:“如此说来,他还真是个情种。”
“是吧?”左长安拍了拍容隐肩膀,似笑非笑:“但你别学那厮,俗话说得好,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听我的及时行乐比啥都好。”
切!
容隐憋嘴:“你这话最好别传到我家少夫人耳朵,否则让你好看。”
“哎呦喂,人家听着好怕怕哟!哼!”
“还不滚上来,磨叽啥呢?”
凌空传来某人冷呵,左长安一怔,忙点头哈腰笑嘻嘻而去:“来了。”
“少说废话多做事,当心哪天本候拔了你这舌头,让你乱嚼舌根子。”
南笙千寒深色凉飕飕的,左长安六魂少了三魄。
“找本候来啥事?”
推开包厢的门,走进去大袖一挥坐在主位之上。
伙计上了茶。
他慢悠悠品茶,屋里头熏着香,淡淡的竹林,沁人心脾。
“听说明日午时三刻处置曹凌天,前段时间不是查到他跟您父候之死有关吗?卑职就让司南平留了个心眼。”
左长安狗腿子似的又是帮人家端茶递水,又是姿态万千的。
“然后呢。”南笙千寒微微眯了眯眼睛。
“然后…用了些手段撬开了曹金虎的嘴。”
“再然后呢?”
“再然后…”左长安笑了下,眼神一闪切换话题:“卑职最近闲来无聊整了个休闲娱乐场所,明日开张,想请您跟少夫人前来一聚。”
呵!
南笙千寒睥睨左长安:“这才是你找本侯的真正缘由吧?”
……
洛长欢红着脸儿冲进厢房。
她本来是要去厨房的,脸红心跳一时跑错了地方。
肉肉哈欠连天:“您这样还不如随小侯爷回摘星楼的好?瞧瞧您这面红耳赤的样子,啧啧啧,憋坏了吧?”
“滚蛋!”
洛长欢又羞又恼,踹了肉肉一脚。
打开窗户,凉风呼呼的刮进来,刮到她身上,满身的滚烫这才逐渐消失殆尽。
夜深露重,秋风呼啸,肉肉吓了一跳,忙过来要替她掩上窗户。
“哎哟我的姑娘,这是疯了不成?更深露重,您这小身板儿如何经受得住这般折腾?后日就是南笙嫣儿出嫁的日子了,您若是有个好歹,岂不让人家看了笑话。”
洛长欢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凉快,沉稳片刻,这才转过头来:“你说小侯爷是啥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感觉他…哎呀怎么说呢,你说他稀罕我吧,又光点火不作为,说他不做为吧,又总是给我整得火烧火燎的,你帮我分析分析,他到底是爱我还是不爱我呢?”
肉肉涉世未深懵懵懂懂的小姑娘一枚,哪里懂得这些。
听的稀里糊涂云里雾里的。
“这个奴婢还真不好说,不过,就小侯爷这几日的表现来看,应该是在乎您的吧。”
“是吧?”
洛长欢待了好一会儿才回主屋。
满脑子的南笙千寒,折磨的她久久不能入睡,加上楼氏病危的事,辗转反侧,大半夜了还是睡不着,而且大脑越来越清晰,恨不能出去负重几圈。
肉肉睡得格外香甜,身子蜷缩在一起如同小猫,酣声连连。
洛长欢实在睡不着,又不忍心打扰她,干脆调动医学戒子开始帮楼氏配药。
东西都拿出来了,回头一想又搁置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