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有就是,奴,奴婢不该哄骗贤哥儿,说小侯爷才是他亲生…”
紫竹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迎面挨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
南絮恼怒,结结实实的给个紫竹一巴掌。
“该死的贱胚子,让你胡说八道,当真以为我南絮好难捏?你说你做什么不好,为何偏偏要挑衅我的底线?”
“李嬷嬷,出去找个伢子来,给这贱人卖了去。”
紫竹当即偏过了脸,面颊火辣辣的痛,鲜血顺着嘴角流淌。
再抬眼,瞬间看到白皙的脸颊浮现了几道触目惊心的红印子。
“不!”
她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慌乱一把抱住南絮大腿,痛苦哀求:
“姨娘息怒,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滚开!”南絮用力一脚踢开紫竹。
这是她当着下人的面第一次发怒。
可就这一次,足以叫府里所有下人婆子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这二姨娘,一点也不好惹。
李嬷嬷马上出来,毕恭毕敬道:“喏,老奴这就出去找人。”
“不,不要,我说,我交代,是大少爷,是他让奴婢这么干的,他说唯有这样,他才能拿到相府所有遗产。”
紫竹手无举措六神无主,哭着再次抱住南絮大腿。
“二姨娘,求您了,可怜可怜奴婢,看看奴婢的肚子,已经三个月了,是大少爷的,为了让他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任,奴婢没办法啊…”
……
洛国公府。
并非什么设宴,不过是洛国公请几个朝中老友前来一聚。
来的有史部书郎何沐,礼部尚书庞广库,司南老太师,大理寺新上任大理寺卿赵志平,还有就是丞相南笙睿。
阴雨绵绵,连着下了三天三宿,天花盛行,民不聊生。
前厅的气氛并不好。
洛怀桑叹气:“也不知道小女长欢去了能不能起到作用?真怕搭上她的命。”
“是啊,那可是天花,光听着都够害怕的了,她能跟小侯爷不顾危险舍身取义,单凭这决心就够让我们敬佩。”
这说话的是礼部尚书庞广库。
史部书郎何沐附和道:
“光说不练假把戏,我们反正不如人家小侯爷几个,一把岁数了害怕那个害怕这个的,真是够丢人的。”
“行了行了,都别怨天尤人,老夫倒是觉得小侯爷跟长欢这次指定能控制住病情,而且就小侯爷那过人的聪明脑瓜,治理水患也不在话下。”
丞相南笙睿举杯打鸡血,司南老太师竖着大拇指称赞:
“还得是丞相,这格局这胸襟就是不一样。
同样,左副将跟我儿司南平也是有勇有谋,年轻人只要思想拧成一股绳,指定能干出一番大事业。”
“太师所言极是,就让我们举杯为上前线的几个年轻人纳福祈祷。”
洛怀桑刚提起杯,就被管家进来打断。
管家附近他耳朵,低敛嗓音的说:“二姑娘带着恒王回来了。”
什么?
洛怀桑一怔,脸上是一闪而过的紧张。
好在心理素质够强,马上稳住,想了想,摆手嘱咐:
“先安排到后亭等着,就说老夫马上过去。”
与此同时,丞相南笙睿的仆人也匆匆进来,凑近他小心翼翼的说。
“相爷,姑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