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
变天了,刘婆婆让牡丹关上门窗,水墨画屏风后面摆放着一人造假山。
小小的,却到了这个季节,其上面仍然绿油油的,溪水潺潺,其绿植上面落着两只会说话的鹦鹉。
看见丫头上了饭菜,激动的直扑棱翅膀。
“侯爷万福,少夫人万福。”
左长安笑着看它:“看,连着鸟儿都知道阿谀奉承,啧啧啧,不得了了。”
“滚,马屁精。”南笙千寒放了个白眼。
左长安撇嘴:“得,我又说错话了。”麻溜端起碗来,吭哧吭哧的吃了几大嘴大米饭。
羽落体贴他,怕给他噎着,马上盛了碗热汤给他:“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她说着往对面始终不说话的洛长欢看去。
只见洛长欢低着个头,一个劲儿的捣鼓碗里面的饭,纵然穿了高领衣裳,也脑子掩盖脖子上清晰可见的红印子。
羽落笑而不语。
暗地里胳膊肘戳左长安,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耳语:“瞅见了没,嫂嫂脖子上都是红印子,小侯爷未免也忒…那个啥了吧?”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一点就着,那有什么可说的?你看他刚说我的那个劲儿,好家伙,他倒是一番嗨皮后精神抖擞生龙活虎,再看看长欢,蔫儿不拉叽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话说这人也下得去手,不知道她身上有伤啊。”
“对啊,嫂嫂身负重伤,早晨过去敲她的时候,连走路都是个问题,小侯爷竟然拉着她…”
羽落很是愤怒,那眼神恶狠狠的剜了南笙千寒一眼睛:“哼,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左长安噗嗤没差点把嘴巴里的饭喷出来。
“这…也不能一概而论,我就不是他那样,我向来最怜香惜玉了,哪里像他一样蛮横粗暴,媳妇儿,你放心好了,你老公我会一百个珍惜你的。”
“得了吧,我才不信呢?”好像没感受过你的粗暴?
拉着人家在葡萄藤下…咦,那个画面,羽落都不敢想。
每次想起来,都不由得面红耳赤。
那头,洛长欢小声嘀嘀咕咕着:
“现在舒服了?给人家弄成这样子,怎么见人嘛?”
她都要气死了,满屋子的人,包括下人婆子在内,无一不把她当笑话来看。
鼻青脸肿也就算了,脖子上怎么也抹不去的红印子,发软,连路都走不稳的双腿,还有被亲红肿的嘴巴,都仿佛在昭告天下,她在房间跟这男人做了什么。
洛长欢羞耻的抬不起脸来,只得吭哧吭哧地吃饭。
一连吃了三大碗。
南笙千寒坐在主位上,眼角噙着笑,慢吞吞的夹了块红烧排骨给她。
“别理他们,他们就是羡慕嫉妒恨,本候稀罕我媳妇儿咋滴了?不行啊!”
洛长欢:“……”
“再说了,小别胜新婚,要不是你这几日老是跟我闹别扭,把我拒之门外,本候至于那般着急?”
“我?”洛长欢一口气卡在了嗓子眼上,差点没提上来。
如此说来还是她错了?
啊呸!
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如此不要脸!
关键她还无话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