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嘛,还不让人说了,这么大的雨,要是塌了,我…”
“闭嘴!”
“我不,我偏要说,我害怕,呜呜呜…苍天呀大地呀,谁来救救我呀,我不想死,不想死在这个破房子里。”
“你闭不闭嘴?再吵一句,信不信老子给你扔出去喂狼?”乌泽冷若冰霜,一股子的不耐烦,劲儿劲儿的。
听着凶的很呢。
洛长欢本能禁声,可安静了三两秒,又一次吭吭唧唧起来。
“呜呜呜,你这个坏人,我要是死了你也休想好过?”
“闭嘴!”
“你绑架我就算了,现在还凶我…”
“你再给我磨叽?”
乌泽蹭一下从地上爬起来,轰隆隆一阵雷鸣后,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整个茅草屋,他狠狠瞪着他那双眸子,漆黑阴鸷,像极了一只饥饿的狼。
野狼!
能下一秒给洛长欢扒皮活吞。
“再哭一声试试?死丫头,给你脸了是不?哭哭哭,哭什么哭?烦死了,痛快给我躺下来睡觉。”
乌泽负气叉腰。
盖拔山河气壮士,虎视眈眈爆发的野兽,洛长欢顿然乖巧如鼠。
她扁了扁嘴吧:“睡觉就睡觉嘛,干嘛生那么大的气?”
委屈坏了,摸着小眼泪,这也是乖乖的躺下,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乌泽冷面如霜,吃人的眸子冷冷盯着抽抽噎噎的洛长欢看。
女人还真是麻烦!
这一会儿都哭了几次了?哪来那么多的眼泪?有那么害怕吗?
乌泽不觉得。
撇嘴摇头,表示难以理解。
他就那样站了一会儿,又躺在了地上的羊皮上,雨水稀稀拉拉的下着,劲风拍打芭蕉树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
睡意来袭,他张嘴打哈欠的说:“别哭了,我保证这房子塌不下来,放心大胆的睡吧,不然,老子怎么拿你换个好价钱?”
电闪雷鸣,暴雨来袭,越来越大,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往下倒的一样,白茫茫一片。
突遇大雨,耽搁了大家的行程。
加上老头儿的劝阻,南笙千寒终是改变了继续前进的想法,带着大部队向着相反的大踏步而去。
他脸色非常难看,气氛压得很低,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老头儿跟在后头:“知道你心里难受,老头子我也不好受,但,有些事情真急不得,你放心,如果长欢的消失真的跟她有关,我们反而放心了。”
“说得轻巧。”南笙千寒顿了顿,回过头来看老头儿,眼神裹着冰渣子一样阴冷无比。
老头儿:“俗话说得好,虎毒还不食子,她身上流着我老头子的血,是看腻了些,可她你谁都懂得爱,若不是…”
老头儿到嘴边的话又咽回了肚子,仰头望天,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脸上,冻得他打激灵。
他说:“孩子,十几年前发生的那些事儿,等回去了,老头子我一一说给你听。”
是时候说给他听了。
几个月前,当第1次看到洛长欢,第一次听她喊自己外公,他就知道讨债的来了,躲是躲不过去了,纵然他想尽各种办法阻拦,也好像没起到什么大的作用。
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