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面相到行为举止,洛长欢暗地里把乌泽的身世猜了一遍。
要是没搞错的话,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哪个豪门大户家遗忘在外的贵公子,要不然就是被大老婆所害,打小就扔在这乡野藏起来的孩子。
洛长欢眉眼不动,眼眶里还噙着一丝泪,狭长的眉梢微微挑着,她看着乌泽的脸:
“怎么样我的公子哥,可是被我猜中了?生气了?”
而后,她笑了,明显故意的。
该死!
乌泽骨节攥的吱吱作响,前后也就几秒钟的时间,那张戴了面具的面孔青一块紫一块的难看。
仔细地会发现,他那攥着的手不停地颤抖。
洛长欢尽收眼底,心里头越得意。
让你欺负我,我呸,活该!
我洛长欢虽然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叫什么,但你敢伤我,我就咬你。
最后,谁死谁生还不一定呢。
特工经验告诉她,眼前这个人即将爆发,危险迫在眉睫。
可她一点儿也不害怕,下把抬得高高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乌泽看,擦破了皮的脸蛋子也变得红润起来。
这就是洛长欢。
关键时刻总是能稳住心态,哪怕面对的豺狼虎豹。
愤恨在乌泽心头燃烧,狭长的丹凤三角眼狠狠眯了眯,发出吃人的光芒。
眼神锐利,阴鸷可怕。
“该死的丫头,再说,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洛长欢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像是听到了多大的笑话,她哈哈的笑,腰都笑弯了,抱着肚子直呼笑得肚子疼。
“哈哈…哈哈哈…我说这位大哥,您也太好笑了吧?我说什么了你就要杀了我?”
话落,再抬头,变了脸:“那杀吧,来,往这里砍,有种就一刀宰了我。”
洛长欢豁出去了。
她卯着一股劲儿,这是跟自己打赌,她赌乌泽不敢动她。
清冷如月的眸子不知何时隐约上一层厚厚的冰霜,她昂头挺胸,傲娇的仿佛金孔雀。
“别以为老子不敢?”乌泽眸色发黑,仿佛波涛汹涌的大海,危险至极。
洛长欢不惧,冷冷清清:“来啊,杀了我。”
说不怕那都是骗人的。
她真的要慌得很,头皮发麻,尖尖的手指甲狠狠扣进肉的,白皙的手心早已经被她抠的血肉模糊。
可相比较身体上的疼痛,她心里头更疼。
不,是煎熬。
敌在暗,她在明,若不想丢了性命,就必须尽快想办法逼出我在眼前这男人后面的人。
或者说,她已经猜到了那人是谁。
洛长欢冷若冰霜像个战斗圣魔一样直愣愣的杵在那里,脸上不见半分紧张。
乌泽愕然!
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的如此胆大之人!
胆子大也就算了,危险面前还这般镇定,看着她这张白生生的脸盘子,乌泽心里头竟然有那么一丢丢的心疼。
这丫头还真的是…
他又好气,反感挑战老子底线,老子真想一刀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