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冽亲自出面为她解围,甚至还送了这般名贵的墨玉棋子给她……洛夕颜知道,她恐怕以后在宫中的日子都不得安生。
如果只单单看面相,看权势,无疑,南宫冽本就生的天人之姿,皎月之颜,再加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便是没有天下兵马大元帅的骁勇善战,南宫冽这国师的名号但凡在大鄞提出来,那都是无法令人超越的存在。
“国师”二字,就是权利。
可在洛夕颜看来,这位风头无两的国师大人,却是无时不刻都蒙在一层神秘的面纱之中。似乎,除了这国师的名号以外,他还有着其他的筹码,并未全部的展现于人前。
老夫子的话,言犹在耳。
不光是因为这些不谙世事的深闺女子莫名其妙的嫉妒与羡慕,更是因为,国师的存在本就是一个危险的不安定因素。
“如何,柳儿的身子。”
洛夕颜轻悄的转身,进了寝殿中,朝着里面走去。
李秀花还在硬撑着,照顾受伤的柳儿。
洛夕颜看到李秀花身上也多出被鞭子抽出血痕,双手手掌漠然攥紧,内心中对那等平白无故的寻衅滋事之辈,恨之入骨。
不过就是个男人,何至于这般计较?
李秀花摇了摇头,站在床边,恭敬的回禀洛夕颜:“没有内伤,可是表皮的伤痕,如果不好生处理,恐怕日后要留疤。”
“什么?”
听到这话,洛夕颜当下含恨的咬紧牙根,马上吩咐:“去我的房里,将之前我哥哥走时留下的药膏取来,就在床下的盒子里。”
她绝不会让柳儿因为她受这般屈辱。
柳儿现在年纪尚小,还能跟着她,日后,也总不能留在她身边一辈子就是。
李秀花白这面色,身形微微晃动了一瞬,却还是强硬的撑着自己的身子,丝毫痛楚都不展露在洛夕颜面前。
洛夕颜看她这般倔强矜傲,便是受了这样的待遇,在那礼部尚书之女乔婉茹的面前,也一个字都不吭,也着实被她的中心打动一二。
见她将药膏取来,洛夕颜又分了一小瓶给李秀花,道:“你自己也把伤口处涂抹上,柳儿起不了身,我来帮她敷药就好。今日,你们辛苦了,早些回去歇着。”
仿佛随意的将那药膏拿给了李秀花,洛夕颜什么没有多言,直接取出来小匙,剜出来一些白色如同牛奶一般的膏状物,轻轻的涂抹在柳儿受伤的地方。
李秀花却是看着洛夕颜亲自递给他的那一瓶药膏,许久都没有动。
瞳孔轻微晃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可还是忍住了。下一瞬,只听得洛夕颜头也不回道:“谢谢你们。此前,我对你一直心存戒备。今日之后,你便真正是我洛府的人了,秀花,有什么难处,你可以跟我提。我能帮你的,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李秀花没有马上回应,只是紧紧的攥住手掌心里面的药膏,轻轻的抱拳一礼回应:“多谢小姐关心。”
“一家人,何必如此客套。”
将最后的一点也都为柳儿敷上,洛夕颜这才回眸,冲着那不经意间被惊艳到的李秀花一笑。
不知为何,面对女人她也会脸红了。
忙尴尬的别开眼眸,很是激动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李秀花说:“小姐就是秀花的恩人。今后,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也请小姐放心,我的事,永远不会连累洛府。”
洛夕颜对她这句话,不由得有些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