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得逞后，立刻跳开，指着林阳笑得前仰后合。
林阳只觉得脸上一凉，反应过来是胡桃的恶作剧，哭笑不得地用手抹了一下。
他作势要抓住胡桃，却被八重神子拦住了。
八重神子倚在沙发扶手上，舔了舔自己唇边沾着的一点奶油，用那甜腻得能勾走人魂魄的嗓音问道：“哎呀，我们亲爱的院长大人脸上沾了奶油呢~要不要……像上次那样，让我来‘喂’你吃掉它呀？”
“上次？”
林阳先是一愣，随即脑海中瞬间闪过不久前，八重神子蘸着蛋糕，递到他唇边的香艳画面。
那触感和滋味……他喉咙一紧，老脸瞬间有些发烫。
“咳咳！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虽然心里对那滋味有些怀念，但现在这大庭广众、人多眼杂的，他可不想社会性死亡。
古月看到了林阳的不自然，她放下叉子，疑惑地问道：“林阳，你的脸色……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奇怪，是不舒服吗？”
八重神子抢在林阳之前，用扇子轻掩朱唇：“呵呵，没什么，可能我们院长大人，突然想到了什么让他特别‘开心’的事情了吧。”
“神子就爱瞎说。”
林阳站起身：“屋里有点闷，我……我去阳台透透风！”
说完，她走向连接客厅的大阳台。
知道“上次”事件内情的八重神子、影几人，看着林阳仓促的背影，忍不住捂嘴轻笑，彼此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
而不知情的古月、娜儿，则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林阳为何反应这么大。
夜风微凉，拂过林阳的脸颊。
他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望着远处夜色和天空中闪烁的繁星，眼中尽是恍惚。
回想一年前，他还是一个在星罗帝国前途未卜的普通少年，最大的愿望不过是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可短短一年时间，他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创立了名震大陆的学院，掌握了魂导技术，身边更是聚集了这么多身份不凡、实力超群的红颜知己。
这一切翻天覆地的变化，都源于“系统”。
是它赋予了自己起步的资本和无限的可能。
他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穿透了夜空，仿佛看到了那遥远而高高在上的神界。
“唐三……我等着你。”
就在这时，身后的阳台玻璃门被拉开。
林阳回头，看到古月端着一杯果汁走了过来，月光洒在她银色的发丝和清冷的容颜上。
“古月，你怎么出来了？”
“她们看你突然跑出来，有点不放心，以为她们玩笑开得太过火，让你不高兴了，所以让我过来看看。”她说着，目光也投向客厅的玻璃门。
林阳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八重神子、影、胡桃等人虽然还在说笑，但眼神都不约而同地瞟向阳台方向。
林阳心中一暖，对着玻璃门的方向，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个表示自己没事的笑容。
客厅里的众人看到他这个笑容，这才松了口气，重新真正投入了热闹的交谈中。
古月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靠在林阳旁边的栏杆上，沉默了片刻。
“她们……似乎都很喜欢你。”
“你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能让这么多如此出色的女子倾心于你？”
林阳闻言，摇了摇头：“哪有什么特别的魅力。”
“我只是在做我认为对的事情，努力变强，守护想守护的人，仅此而已。至于感情……是相互的，她们对我好，我自然也要对她们好。”
“也是。那……她们其中，你最喜欢谁？”
林阳怔了一下，随即认真思考后回答：“我对她们的感情，很难用‘最喜欢’来区分。”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带给我的感觉与感情也各不相同。”
“硬要分个高下，不仅不公平，那份纯粹的感情，恐怕也会变了味道。”
“那我呢？”
“……”
林阳一愣，一时竟没反应过来，或者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古月与他对视了片刻，忽然侧过头，“别慌，我开个玩笑。”
他挑眉看向古月，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几分痞气的笑容：“我可没慌。说不定……你刚才问的，并不是玩笑，而是真话呢？”
“自恋，那这样吧，验证方法很简单——你若是喝了这杯果汁，我刚才问的就是真话。”
“你若是不喝，那自然就是假的。”
林阳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果汁，以及她方才饮用过的杯口。
如果他喝了，尤其是如果就着她喝过的喝……那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林阳没有再多犹豫，竟真的伸手，接过了那杯果汁，直接仰起头，将杯口凑近唇边。
正是古月刚才喝过的那一处位置，毫不犹豫地喝下了一大口。
清凉微甜的果汁滑入喉咙，带着属于古月的清甜气息。
林阳放下杯子，直视着古月睁大的眼睛。
“我喝了，所以，你刚才问的，就是真的了。”
他顿了顿，仿佛在回味般补充道，“嗯……这果汁，真甜。”
“你……”
古月显然没料到他不仅喝了，还用了如此间接却亲昵的方式。
一向清冷自持的她，此刻脸颊竟控制不住地泛热，伸手想要夺回杯子。
林阳顺势将杯子还给她，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容。
古月接过杯子，为了扳回一城，干脆举起杯子，将里面剩余的果汁一饮而尽，然后才故作淡然地说道：“哼，规则的最终解释权在我这里。”
“现在果汁喝完了，我刚才说的话，无论你喝不喝，都是假的。”
就在这时，阳台的玻璃门再次被拉开。
许久久探出身来，脸上带着歉意：“林阳，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
古月立刻收敛了方才那微妙的情绪，恢复了平日的清冷模样，十分识趣地侧身让开。
“果汁已经喝完了，你们聊。”
“古月姐，不好意思。”
“没事。”
古月淡淡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言，端着空杯，走回了客厅，将阳台这片私密的空间，留给了林阳和许久久。
月光下，林阳看着古月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面前似乎有心事的许久久，心中不禁莞尔。
“坐下说吧，站着多累。”
许久久点头，依言坐在了林阳旁边的藤编靠椅上，双手有些紧张地交叠在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