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奎山目光炯炯,死死盯着青檀那略显灰白的眸子。
“废话,我本就是南域女帝,花宗之主,不过五百岁便已经冲击法相境。
只要我一举突破,就能扭转南域的弱势局面!
你觉得我有必要走邪修的路子吗?”
青檀目光如炬,声音却是冷冽异常。
昔日的她,恰如那空中翱翔的九天神凰,一旦踏入法相境,便可带领花宗,在中州争下立锥之地。
自此南域也不再受其他三域嗤笑。
回想往日风光,青檀不禁悲苦一笑。
“呵呵,无相还真是个好弟子哇!
为了一个区区神藏宝鉴,竟是欺师灭祖,对本帝暗中加害!”
“这,这……”
林奎山神色无比慌乱,失神良久这才缓了过来。
“神藏宝鉴,神藏宝鉴!
我父亲仙逝之前,口中不断的念叨的正是这神藏宝鉴!
姑姑,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林奎山倍感颠覆,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当即施展隔音结界。
宴会众人,只当是两人谈笑风生。
青檀女帝凤眼在林奎山的身上扫过,狐疑的开口道:“北玄临死之前念叨神藏宝鉴?”
听到青檀女帝这么说话,林奎山稍有不悦,却也是点头称是。
“呵呵!”
青檀一声冷笑,随即又道:“如此说来,你父亲也是那罪魁祸首之一了!”
“不,绝不可能!”
“青檀姑姑,我父亲与姑姑自幼交好,我玄傀门又是花宗附属,父亲绝无可能行这等事!”
林奎山当即驳斥道。
青檀则是摇了摇头,苦笑连连。
“花宗附属么?呵呵~
莫说外四门之一的玄傀门,就是内三堂之中蛊堂、合欢堂又能如何?
还不是为了那神藏宝鉴,与无相这个逆贼勾结一起!
趁本帝突破法相之际,暗中偷袭!害得我这五百年间人不人,鬼不鬼,苟且偷生!”
“什么?”
林奎山身躯震颤不已,枯瘦的手掌握在一处,发出了嘎吱作响的声音。
“蛊堂和合欢堂么,那么一切似乎都能解释通透了!
当年袭击姑姑的,是不是还有夜阑听雪阁的老阁主如今的太上长老墨三千,以及风雨楼的巫山月?”
青檀闻言凤目一眯,并未言语,只是微微顿首,随即目光警惕的凝视着林奎山。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林奎山一念及此,连声冷笑。
“姑姑不是邪修,无相那狗贼才是修行邪术的混账!
而如今的南域,与那邪修沆瀣一气,包庇纵容,为的就是遮盖当年的弥天大谎!”
林奎山气势如虹,将青檀遇袭之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述出来。
原来林北玄当年得知青檀女帝是邪修之时,沉痛万分,可告知他消息之人,却也是他极为敬重之人。
后来林北玄越想越不对劲,几番查证下来,果然发现端倪。
可怎奈,大错已然铸就,几乎南域的所有参与所谓【诛邪之战】的人,也都知道事情是错的。
可无一人愿意承认,也无任何一人愿意背负当年恶果。
有人归隐,有人出走,也有人厚颜无耻的若无其事。
林北玄郁郁而终,临终前还在默念他所敬重之人口中的罪恶根源——神藏宝鉴。
林奎山将林北玄临终前的所作所为一一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