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渊和一眾赵军铁骑趁势追杀百里,又留下了一路尸体后,才终於停歇下来。
再追下去也没必要了,经过一场廝杀,將士们或许因为肾上腺的作用暂时没什么感觉,但总归会开始疲累。
“呼..—”
庄渊抹去脸上的血水,开始下令打扫战场,说实话,这一次出征草原,比庄渊预想的要顺利。
原本因为歷史上,匈奴长期都是汉人北方的心腹大患,武帝打匈奴是举全国之力,几乎是吃饭喝水干匈奴,这才干趴下。
这让庄渊做好了匈奴不好对付的准备,结果一打才发现,这个时期的匈奴还是挺好打的。
可能是还没发育起来吧无论是战斗力也好,还是武器装备,或者是战术指挥,现在的匈奴几乎都很糙。
其实不光匈奴,现在这个时期的异族,无论是谁其实都不太够战国七雄揍的。
就拿庄渊出生的楚国来说,別看国內一堆问题,军队也腐败,但你去问问南边的那些“老乡”,楚国活脱脱就是一位大爹。
甚至韩国,但凡把它扔到哪个角落晃里去,它都能开疆拓土,哪至於现在这样被大国夹看当受气包
战国时代,战国时代,一个“战”字就很好的体现了这个时代的武力值。
“都尉!”季安和孟象走了过来。
庄渊看向两人,问道:“什么事”
“我们抓到了几个装死的傢伙,还有一些躲起来的,属下觉得他们身份不太一般。”
“哦”庄渊有些好奇了,“把他们带过来。”
“诺!”
很快,季安就让人押著几个狼狐不堪,浑身脏兮兮的匈奴人过来。
这些人看到庄渊,一个个不是低下头就是转过去,似乎羞於见人。
庄渊乐了,不过他也不认识,於是將冒顿叫了过来。
“我们的人抓到几个傢伙,你看看有没有认识的。”
冒顿走上前,仔细去看这几个被俘虏的傢伙,结果刚看两眼,嘴角就勾了起来。
而那几个匈奴人在见到冒顿之后,脸色纷纷大变,有人害怕担心,有人怒目而视。
“冒顿!你这个叛徒!怀!”
一个留著卷鬍子的匈奴人大喊起来,但他刚说两句,就被旁边的赵军士卒一拳砸中了腹部,吐出了胆汁。
冒顿指著骂他的那个,说道:“这位是匈奴的左骨都侯呼衍兀骨,乃是贵族,身份很高。”
“哦”庄渊恍然,面露喜色,“大鱼啊!好好『照顾”这位骨都侯,千万別给弄死了。”
“诺!”
而冒顿继续指认道:“这一位是白羊王拔也速,白羊部落的首领,这一位是千长铁奚....”
隨著一个个名字念出,庄渊和一眾將士脸上的笑意可灿烂了。
功绩!这都是功绩啊!
最后,冒顿来到了一个胖墩墩,有些年纪的匈奴人面前,嘆了口气,在对方那惊惧的目光下,对庄渊说道:
“这位算是我的叔叔,右贤王乌维”
“冒顿!你不得好死!你竟然出卖自己的亲人!屠自己的部族!”
右贤王乌维破口大骂,他怎么也没想到,冒顿竟然一点私情也不顾,直接捅破了他的身份。
而庄渊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跑得快就是好啊,没辛苦我们追这百里地!”
一旁的赵军將士也是笑呵呵的,抓了这么多匈奴大官贵族,这功劳和荣誉到时候肯定小不了。
“来人,把这些人带下去好好看管起来!”
“诺!”
赵军士卒在右贤王乌维他们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將他们拖了下去,基本上是又打又端,绝对算不上『温柔』。
经过这一仗,匈奴基本主力被打没了,元气大伤,远遁漠北之地。
而且可怕的还不仅仅只是失败,匈奴內部的怒火,会烧到头曼单于身上,一个不注意,恐怕就会死於自己人手中。
后续政治危机的凶险程度,一点也不会比战场上的凶险来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