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你好了—没有”
陆迟也不好说这都是观微圣女的锅,只能摆出“本道正人君子”模样,一本正经道:
“不知道哪个续子下的毒,混战之中防不胜防—方才冒犯了,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当然有事!
玉衍虎腿都软了,仍咬牙维持镇定神態,轻哼道:
“我能有什么事你浑浑噩噩不清醒,本少主跟被狗挠了没啥区別;既然已经解毒,那我们抓紧离开此地,免得碰到岔子。”
陆迟觉得虎姑娘真能装,衣服都有水渍,明显是吐奶了,还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镇定模样,真不愧是魔门妖女但他也不好拆穿奶虎乱吐之事,只能面不改色烘乾衣摆:
“呢要不顺著通道走走看”
玉衍虎身姿站的笔挺,眼角余光扫见陆迟动作,身躯当即一震,妖冶红瞳都有些尷尬,嗓音轻扬:
“听你的。”
陆迟怕奶虎气急败坏,当下也没多说,服用几颗丹药之后,便轻车熟路抱住娇小身姿,顺著甬道朝著前方奔行。
玉衍虎闭著眸子,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实则暗暗运功將衣服烘乾,继而反抱住陆迟腰身。
但因为身姿差距略大,如此抱著就像女儿跟父亲撒娇,便悄悄运功向上移了移,抱住陆迟脖颈,结果更像父亲带女儿玩闹一时间心绪愈发复杂。
另一侧,靖海城。
天气已经入冬,靖海城位於西北地区,迎来了今年初雪;此时夜色沉沉,万家灯火笼罩在暴风雪中,街上已难见行人。
而在厚重云层上方,显露出两道珠圆玉润的身影,正端坐烈焰龙驹之上,眺望著规模不大的边疆小城。
为首的人影身著水绿色绣裙,外披墨绿狐裘大擎,虽然没有显山露水,但在北风吹拂之下,还是能隱约看出丰润多汁的饱满身段。
特別是那股国色天香的矜贵气质,挡都挡不住,就像是豪门少夫人出来游山玩水,只是神色稍显急躁
绿珠跟在后头,被北风吹得眼都睁不开,嘴里还念叻著:
“郡主,到西域了吗”
端阳郡主拉住韁绳,桃眸也稍显疲惫,但精气神却很抖擞:
“过了靖海城便是西域,按照烈焰龙驹的脚程,估计天不亮就能赶到鸣骨荒滩,也不知道陆郎在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呀—
大半夜的,肯定抱著玉剑仙子啵嘴唄—
绿珠在心底念叨,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虽然也很想念丰神俊朗的郡马爷,但显然没有主子那么夸张端阳郡主自幼生在京城,早就习惯了金丝雀一般的生活,以为这次也跟从前一样,在家耐心等待情郎归来即可。
可没想到食髓知味之后,每天竟然如此难握前面三四天还觉得十分愜意,每日跟京城骚小姐载歌载舞,不仅打发了寂寞春闺,还不用被凿。
可是等到第七天时,端阳郡主就有些扛不住了算是彻底理解了京城那些小少妇,为何成亲后天天跟在丈夫后,这种初尝雨露的滋味,哪个少妇能顶住。
春闺著实难握—
端阳郡主刚从益州回来,本不该再跑出去撒野;可想想情郎跟妙真比翼双飞,她心底就痒的不行。
原本想让姑母开恩,给她一个公然外出的名头,这样若是碰到棘手事情,还能隨时调兵遣將。
结果姑母居然闭关了!
端阳郡主看姑母都闭关了,偌大京城能管住她的也不多了,当即收拾行囊带起丫鬟离开了家,还特地骑来了两匹烈焰龙驹。
日夜兼程了十来天,终於来到了靖海城,一想到要跟情郎见面,心底不可谓不激动。
绿珠可没有端阳郡主这股劲头儿,这几天在深山老林赶路,胸都饿瘦了一圈,好不容易看到城池,就想下去吃饭:
“郡主,要不我们在城中休息一晚等明天再去见道长”
端阳郡主心急如焚,恨不得现在就飞到情郎跟前,自然不肯停留,当即骑马就走:
“本郡主都不觉得累,你还觉得累了”
绿珠倒不是娇贵,纯粹觉得郡主想男人想的太厉害,但又不敢直说,只能嘆息道:
“奴婢倒不觉得累,只是郡主是不是有点太主动了陆道长虽然很好,但你们毕竟还没成亲呢”
端阳郡主確实还没跟陆迟成亲,但该操办的早就大操大办了,闻言哼道:
“嗯哼你若有意见,大可以回去,现在还来得及。”
“郡主別生气,奴婢哪敢呀”
绿珠忙不迭跟上,笑嘻嘻道:“奴婢就是怕累著郡主,姑爷许久不见郡主,肯定会非常腻歪,到时候郡主不要冷落了奴婢才好!”
端阳郡主微微挑眉:“死丫头,就你贫嘴~驾!”
嗖嗖
两匹烈焰龙驹迅速消失在云端,只留下两道微不可查的火气波动,但很快便被茫茫风雪吹散。
鸣骨镇,驛站。
此地虽然没有飘雪,但是夜晚温度明显降低;北风游戈而过,宛若恶鬼嘶吼,几乎没有行人在外。
再加上望月岭发生异变,西域佛门得知此事后,第一时间派人赶赴现场,漫山遍野搜查魔门残余,其阵仗也令百姓惶恐。
陆迟跟玉衍虎顺著通道奔行,最终来到了狠居住的洞窟中,里面並无异宝,只有一些生活痕跡跟壁画。
为此两人並未停留,顺著甬道回到地面,返回鸣骨镇中。
碍於玉衍虎身份特殊,陆迟不好將其带去剑宗据点安顿,只能暂时住在客栈,而后给妙真等人传递消息。
玉衍虎前几天刚刚被噬魂蛊咬伤,今天又经歷了万傀魔阵,身上外伤很多,脸色也有些苍白。
但精气神並未受到影响,此时盘腿疗伤,如雪长发披散在床榻,望著站在窗前的陆迟,妖冶红瞳稍显晦暗:
“你倒是贴心,回来第一时间就传递消息,真是一点儿都不捨得她伤心。”
陆迟將灵气化作纸鹤传递出去,听到这酸里酸气的话,就凑到旁边啵了两口:
“我也不捨得你伤心。”
“你这傢伙!”
玉衍虎早就习惯了斗嘴模式,冷不丁转化为情人,还有点不太適应,几乎本能就拔高嗓音,但脾气发到一半又觉得不合適,便小声转移话题:
“根据狠洞窟的痕跡判断,此凶物应是我父亲饲养;只是根据壁画描述,此兽並非纯血狠,这才被我爹放弃。”
陆迟想看洞中所见所闻,若有所思道:
“根据壁画记载,上古时期那头狠,已经到了二品,但后来在魔神混战之中,死在青鸞手中..”
玉衍虎想了想,解释道:
“青鸞乃是上古神兽,属东方木德,象徵生机祥瑞;古语有载,弯鸟见则天下安寧;
而狠属西方金德,乃是主杀伐的凶煞之兽,被青鸞灭杀也在情理之中。”
陆迟自从接触过金后,对上古神兽很感兴趣:
“可惜这些神兽十不存一,就算是有,也被收作镇山神兽,一般人是没机会见到了...
“那倒也未必。”
玉衍虎说起正事,神態十分老成:
“上古神兽皆有位格,就算跟宗派共存,那也只是合作关係,地位甚至高於宗门,没有收服与被收服一说;而且许多神兽性淫,留下过不少血脉.”
陆迟闻言打量了一下奶虎,认可道:“確实,你不就是白虎么——
!
玉衍虎確实是白虎,可总觉得这话从陆迟嘴里说出来,有些不太对劲,但如今身在道盟窝里,哪还敢放肆,轻哼道:
“你虽然给元妙真传了信,但最好亲自回去看看;否则道盟的人会怀疑本少主將你掳走做压寨夫君,届时会將矛盾激化。”
陆迟確实事情一堆,不仅要看妙真、还要瞧瞧大魅魔跟禾仙子,最后还要盘点一下收穫奖励思至此,便看向奶虎小脸:
“那你呢”
玉衍虎闭上眼晴,气定神閒道:
“我不会乱跑,等疗好伤后再做打算;你回去报了平安,想必他们就不会为难我,就算真有意外,我也能自保。”
陆迟想想也是,魔门妖女出门肯定有保命手段,当即凑到跟前啵了两口:
“啵啵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
玉衍虎眉头微皱,觉得陆迟进入角色也太快了,睁开眼晴警告道:
“你这傢伙,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动手动脚———”
嗖嗖
话未说完,陆迟身影就已经消失在房间。
“这傢伙,走的倒快—”
玉衍虎轻哼一声,继而抬起手指摸了摸红唇,似乎在回味,但很快又放下手掌,做出“本少主心志坚定”的姿態—
不过神態明显不太坚定,修著修著就开始走神,情不自禁想起跟陆迟在山洞里面的亲亲摸摸——
ps:休息结束,主要是赶到中秋节才休息两天,家里也一堆事,狗狗还生病了,到了这个年纪要考虑的真是太多了。
感谢大家支持,陆迟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