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事实，程茵茵不需要丽妃多提醒，她自己认识得很清楚，虽然每每想起很失落，但是也不曾后悔。

“娘娘想要表达什么，还请明说，我这人有点笨，不太能明白丽妃的意思。”

丽妃倒是也不着急，至少，确认了她确实是自己在京城时听过的那个王妃，“妹妹，你知道吗？你是回不去了，可是有人还有机会，只看你愿不愿意帮这个忙了。”

程茵茵愣住，若是这样说她还不明白，就是真的愚笨了，“娘娘，您？”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程茵茵还没有闻出来，她就开始点头。

程茵茵也是无奈的笑笑，看向丽妃的眼神也没有之前警惕，毕竟，她们好像有点共同点，那就是有太多的不得已，想要变成一只燕子，飞出这座深宫，去自由自在的翱翔。

“可是，娘娘，您也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真的可能，上一次国主遣散后宫的时候，您就应该离开了，那一次你错过了，后来恐怕就没有任何机会了，再说，他那么一个没有把天朝放在眼里的人，我也不完全相信他是为了两国和平所以才留下你的。”

其实，在赵子墨努力的向她解释的时候，程茵茵就已经认识到事情的蹊跷，毕竟，他完全可以找其他的理由将丽妃送走，并不非得留下她不可。

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是天子，谁敢违逆？再说，就算真的是为了和平，最终还是他先点燃的战火……

很多事情，最开始可能怎么都想不通，但是，等到某个点一下子想通了，那么很多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听到这里，丽妃原本充满希望的眼睛灰暗了下来，被她戳中了痛处。

沉默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不死心的抓住程茵茵的手腕，“妹妹，我求求你了，我也知道国主留我在宫里做什么，原本我只是猜测，可是今日看到你，我就确定了，我不奢望我这辈子能得到帝王的垂怜和爱慕，我只希望，我不要在这深宫中孤独终老，没一个人会记得我曾经在世上来过……”

程茵茵也沉默半响，大概能理解丽妃的心情，一个妙龄女子，在最该绽放自己的年龄，却毫无自己的选择余地，只能被命运摆弄着，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无人问津的慢慢老去，死去……

“妹妹，国主是真心喜欢你，他将我留下，不过是因为我与你有那么三分神似罢了，可是，如今你已经回来了，我要是再留下，无论对谁，都像是一跟鱼刺卡在喉咙里，你就行行好，让国主放我离去，哪怕出了宫自生自灭的也好啊。”

“妹妹……”见程茵茵久久没有作答，丽妃手中暗暗使劲，紧张的催促。

“娘娘，这件事，我真的爱莫能助，但是我会去向国主提起，但是决定怎么做，我也不敢保证，您也知道，国主的心思，谁也猜不到，其实，我的私心是觉得国主对你的感情不一样，所以想要劝你留下，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我也只能试试。”

她每一个字都是发自肺腑，只不过并没有说得太过于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