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泰一把甩开禾林的手。
“说话就说话,起什么腻子?”
“修建水库是郡首早就定下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跑到我跟前争功!”
禾林不依不饶:“你这征地令上都没有我们院子的范围,你凭什么征二房的院子!”
既然金三泰对他撕破脸,那他也不客气。
“这好办。”旁边齐时听到这话伸手:“拿笔来。”
金三泰立刻递上一根金丝木紫毫笔,这支笔是他老丈人梁正平专用,平常他就待在身上拍马屁的。
齐时大笔一挥,直接在征地令上写下了禾府二房的院子。
“好字!时爷好字!”金三泰立刻恭维。
后面的护卫也跟着呼喊:“时爷好字!”
齐时把征地令甩到禾林脸上,征地令上墨迹未干,齐时歪七扭八的大字直接印到禾林的脸上。
齐时的字本来就写的不好,无人之境三年一笔没动过,毛笔也不会用,写成这样他已经很满意了。
禾林的大花脸配上漏风的大门牙,和原来齐时家楼下的脑瘫看起来差不多。
就在这时,几辆气派的马车缓缓驶来,马车上印着郡首衙府的纹样。
禾林咬牙切齿:“金三泰你等着!郡首大人来了,我这就去告状!你就等着被郡首大人扫地出门吧!”
言罢禾林一路跑到郡首衙府马车外,刚跪下马车门帘就被掀开,里面走出来的,竟然是禾黎!
禾黎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跪的禾林,禾林的脸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转了一圈,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小舅子,为何行此大礼啊?”齐时走到禾林面前笑呵呵的说道。
“就算你勾结金三泰陷害我娘子,把我娘子和丈母娘都赶出禾府,但你们终究是血缘亲戚,下跪就不必了,给我娘子磕个头吧。”说罢齐时伸手按着禾林的后脑勺,狠狠磕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齐时只用了不到一成的力气,禾林就头破血流。
此刻的禾林想着动手反击,但想到刚拜的师父定都他的话,近期切勿动用仙力,便也就忍下了。
禾黎走下马车,琼琚跟在她伸手缓缓从里走出,金三泰见状忙上前献殷勤,伸出手意图扶琼琚下车。
“滚一边儿去。”齐时喝走金三泰:“爪子干不干净就敢伸出来。”
琼琚扶着禾黎的手下车,梅兰竹菊四人也从后面马车里搬出许多行李。
“禾黎小姐,禾夫人,打今儿起你们就在这住了。”金三泰搓着手讪笑,指着禾府对面的豪宅。
这豪宅是禾家西凉铁骑退守文安郡前的一个豪绅府邸,极尽奢华,六个大院内套二十个小院,房屋百余间,六进六出的禾府在它面前都相形见绌。
梁正平上任郡首时就看上这个府邸,但一直没机会住进去。
禾昌盛也眼馋这豪宅许久,可梁正平给这豪宅定了个天价,别说是文安郡,放眼整个西凉国都没人能出的了这个价格。
“这就是你说的地方?”禾林满脸疑惑的看向了齐时,这个男人她终究是没办法看透。
禾黎母女的开支一向是禾府最低档,连二房屋里的丫鬟开支都比她们多,那天价怎么可能是她们出的起的?
齐时眠嘴一笑,找了个自居合情合理的理由,说道:“修建水库征收了你那院子,这是郡首衙府给的拆迁安置房。”
“什么拆迁安置房?”闻言的禾林,肺都要气炸了,这瘪三乞丐到底在搞什么鬼,之前的所谓的‘水利工程’只不过是在爷爷禾献古发令让禾黎搬离禾家之后,他想出来的驱赶禾黎的办法而已,就连执行者金三泰也是他花了重金委托的,怎么一转眼,都变了……
在禾林看来,这一切肯定是禾黎那个病秧子老妈求助的拓跋鸿哲!
若不然,金三泰或者说是郡首梁正平怎么会突然翻脸不认人,还派车给他们送进豪宅,毕竟在这件事情上,郡首府衙也是他禾林的同伙啊!
看着满脸不服气的禾林,金三泰拍拍手,一众护卫一股脑涌进禾府院门开始强拆二房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