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天道好轮回。
沈知知的侍书进书房,称展执事的大弟子有事要向子桑乌回禀。
子桑乌见沈知知表了态,文笔半死不活,心情畅快不少,摆摆手,“我现在就去听听。”
他大步向外走去,快要迈门而出时,忽然转头看向沈知知,“沈先生,你以后收纳人才,也要考考人品,瞧这都是个什么玩意……”
沈知知将手中的书轻轻一挥,丢出一句“聒噪”。
子桑乌被带着墨香的风吹出门去。
门,狠狠的关闭。
子桑乌知道沈知知的脾气向来很怪,能在文笔的事情表个明确的态度,已经很不容易,他也懒得再去计较。
他听了展执事大弟子传来的话,神情淡淡,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多谢展执事。”
莫说主家惩罚近百名神佣,当初龙家一位支系的庶出少爷,随手换了身边所有的神佣,赶到裁决所,也不过是叫他们掀掀眼皮罢了。
能是什么大事。
子桑乌正要离开,便见侍卫将文笔提了出来,准备送往刑堂。
他只觉晦气。
天黑前。
文笔那支被燎原砍断的毛笔,以及文家家主长子致歉的书信,一并送到苍柳庄园。
子桑乌差人送了话,请柳林千叶一起畅饮。
柳林千叶被庄园事务折腾得头晕脑胀,在见到这两样东西时,相当的不满。
至于子桑乌的什么话,他都没有心情答复。
“这个子桑乌也不看看我的情况,竟想着拉近关系,烦得要死。”他一边站起时,一边抱怨,“我可是为了老齐才被子桑乌粘上的,老齐怎么也要陪我去。”
柳林千叶一路来到齐时的院外,发现又从里面上了锁,只能拍门叫着“老齐”。
久叫无人应。
柳林千叶踮着脚,疑惑的探着头,好像能通过这道封闭的门,看到院中的情景。
他还想要再喊时,就闻到一阵阵浓郁的酒香。
不过是几个呼吸间。
柳林千叶竟有些醉了。
他后退了几步,步子都是踉跄的,“老齐,你做了什么?我怎么站在院外面就醉了。”
他打了个酒嗝,直愣愣的向后摔去,还打起了鼾声。
院内。
酒气也是极重。
齐时的看着正在院中耍酒疯的九儿,摸摸下巴,“她的舞技实在是不怎么样,辣眼睛。”
东皇焱反而看得认真,目不转睛,非要将九儿盯出个洞来。
齐时清清嗓子,问向东皇焱,“她把子桑乌送来的酒全都喝了,不会有事吧?”
东皇焱不满的反问,“你心疼?我还以为你是个拎得清的,这就把未婚妻给忘了?”
齐时无奈的叹了口气,“这话说的,我和这个九儿……同源,我怕她有麻烦,再牵连到我。”
他的确是希望东皇焱把他们的关系看得清楚点,可是也不准备再拿九儿当挡箭牌。
万一哪天,东皇焱与禾黎见了面,在他的背后嚼舌根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