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时记得北冥向他提到过的,西枯她能感应到三足金乌的气息,可是在此之前,西枯的元神丹始终没有任何动静,为何直到现在才有了反应?
难道说,东皇焱是禾黎?
齐时曾有这样的怀疑,不过是因为元神丹没有动静,他理所当然的将这个念头抛而不念。
如果是真的……
齐时回想着与东皇焱相处过的点点滴滴,越发得觉得有可能。
他有执念,认为西枯一定会有感受,但是北冥何曾没有说过,“一切皆有可能”。
特别是东皇焱平时的一些作风,与他曾经很是相似。
在齐时走神间,元神丹忽然像是要裂开一般,惊得他本能的想要将元神丹丢至一边。
幸好,他牢牢的稳住了。
元神丹像是在吸收凤火中的三足金乌之力,那一点点破裂之处,以最快的速度自我修复后,恢复原状,更是比之前要圆润许多。
凤火终于停歇。
东皇焱恢复原形,缓缓落地,立于齐时的身前。
她的目光定定的落到齐时的身上,而后将视线落于齐时的手中。
东皇焱的瞳孔地震,脱口而出,“她怎么会……”
她猛的收住后面要说的话。
不能承认自己身份。
要与过去分割。
不知是否会包括不再提及旧人旧事。
东皇焱还没有与齐时相认,不敢冒这个险。
齐时将元神丹托到手心中,向前送了送,“圣女认得?”
“兴许认得。”东皇焱的回答模棱两可。
她在说过这句话后,细细的感受着体内的变化,慢悠悠的松了口气。
没有任何不适感。
不算违背教皇亲自施展的神咒。
齐时再次上前一步,“你之前为何没有说?”
东皇焱再次抬头看向齐时,勉强的挤出笑容,“瞧,在这里,我只能是天火圣女。”
“所以,你就是她。”齐时道。
东皇焱迅速的垂下眼帘,不曾作答。
他们是你一言,我一语,像是在打着哑谜一般。
直到墨陌等人来到以后,听到的是诸如此类令人不解之语。
齐时无法从东皇焱的口中得到确切的答应,又像是非要叫东皇焱承认不可。
木岱秋上前一步,对齐时道,“她就是她,何必执着于原因,兴许是因为不可说。”
花得剩摇着手中酒壶,大声说道,“你呀,着象了。”
齐时被两位前辈的一句话给点醒了。
他为何非要执着于东皇焱的“从不说”,而没有考虑是因为“不可说”?
因为他在怨东皇焱牵着他的鼻子走,而从来没有透露过只字片语,还是……
东皇焱向齐时笑了笑,“我们去取虚无吧。”
齐时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好。”
东皇焱没有勉强齐时非要在短时间内,想清这其中的种种缘故,但她相信齐时会体谅她的。
墨陌快步凑上来,小心的跟在齐时的身边,忍不住问,“所以,你和圣女姐姐到底在说什么?我为何一句都听不懂。”
齐时抬头看向东皇焱的背影,东皇焱与禾黎的脸,在他的脑海中交错出现,特别是回想起与东皇焱相处的一幕幕,眼中涌出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