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时把古钗给错了人,岂不是有违北冥的托付?
朱雀在眨眼间便来到木鸢之前,瞬间就收了力道,化为一位面容俏丽,但过分严肃冷然的女子。
她道,“我是南翎,你为何会有本尊之物。”
西枯飞了回来,化为了原形,但却比齐时记忆中年少许多,正歪着头,打量齐时,“少年,你是谁?为何会有南翎尊者之物?”
齐时与东皇焱面面相觑,因为太过震惊而忘记要南翎的提问。
西枯竟然不认得他们了?
这是怎么回事?
西枯见齐时望向她的目光,充满着不解和探究时,登时大怒,“岂有此理,无知小儿竟敢直视本尊,看本尊……”
南翎却是一眼看出齐时与西枯之间的渊源,出手相阻,道,“你与他有些旧缘,莫要轻易动武,怕以后会再生变故。”
西枯很是不理解,她大约是想象不到自己会与齐时一介凡人扯上什么旧缘,但还是很听南翎的话。
东皇焱忽道,“涅槃重生,忘却旧尘,很是正常。”
“是吧,那就这样吧。”齐时笑着,“她重生无碍就好。”
西枯是为救东皇焱而死,但因为东皇焱与他的缘故终是成为一只真正的朱雀,算是续上前缘旧事,功德圆满了。
南翎向齐时伸出手,“我的,给我吧。”
“好。”齐时确定了南翎的身份,自然要将北冥之物交给南翎。
他顺势打量着南翎,怎么都觉得这位前辈形容憔悴,一脸疲惫,好像很需要休息。
南翎则是盯着那只古钗,苦笑着说,“我等了他很久……”
“他不能飞升了。”齐时脱口而出。
东皇焱用手肘重重的撞着齐时,觉得齐时的脑子不灵光起来,是真的要命。
他怎么就直接将北冥之事讲出来了。
齐时后知后觉是自己犯了错,忙要解释时,南翎却是摇着头,“他过了那般多年都没有飞升,我已想到其中缘故,大约如此……如此……”
南翎一边重复着“如此”,一边慢慢的闭上眼睛,竟是要从空中掉落。
西枯忙接住南翎,一起向下落去。
齐时握着石剑,向下探头,只见它们的身形翩翩,全然不见狼狈。
他转头问着东皇焱,“他们已有自己的前程,我们还要跟着吗?”
东皇焱道,“西枯与南翎前辈是同源,自是会相互扶持,不必太过担忧,走吧。”
齐时也是这么认为的。
墨陌问道,“我们要回金罡州吗?只是路过幽冥城,怕是不太容易通过。”
柳林千叶看向已然昏睡的两位前辈,道,“他们需要休息。”
东皇焱看向前方,对墨陌道,“我们先回骨城寻些酒水后再离开。”
可是……
齐时的双手一摊,“我不小心把饮天壶丢掉了啊。”
他可不是不小心,是九儿在威胁他时,他一气之下做出来的决定。
是在告诉九儿,他是宁可抛下厉害的法器,绝对不会丢下心上人。
花得剩突然打了个嗝,嘟囔着说,“原来是你臭小子丢掉的,我还以为是魔神不稀罕你,自己跑了呢。”
他将饮天壶丢回到齐时的手中后,翻了个身,翘个二郎腿继续睡了过去。
墨陌哈哈大笑,拍打着木鸢,引着它一路往骨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