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欢久没有听到程为说什么，没有对她这番话的嘲笑，也没有否定，当然，也没有认可。

她只是察觉到了成为的目光变化，好像比之前要柔和了一些，但她并不能够确定，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错觉。

一时之间，阮欢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要再说点儿什么。

她那种对程为的害怕感觉又冒了出来，让她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

程为瞧出了她的害怕，便更加觉得非常的有意思，就她这种小胆子，居然还能够把他的头给打破，还真的是有够匪夷所思的。

不管从任何一种原因，他都是不可能对她做什么的，她打破他的头，说到底是为了苏念夏，要是他真的小肚鸡肠地找她麻烦，那以后怎么面对苏念夏，怎么叫苏念夏嫂子，别说他自己会觉得没脸，大概商行舟也不会轻饶了他。

但是，阮欢这个忐忑紧张的小模样，的确是叫他觉得很有意思。

他不是什么好人，对于这样故意作弄阮欢是没有一丁点儿的负罪感的，相反的，他只会觉得非常的有趣。

许久，程为终于开了口，却是差一点儿把阮欢给送走。

程为说：“你就是靠着这样的勇敢天真，才把我给打成这样的。”

阮欢都快要哭了，她轻咬住唇肉，低头紧盯着自己的脚尖儿，好一会儿，才说：“要不你打我一顿吧，只要你出气了，愿意把这件事情翻篇儿了，你把我打成什么样子都行。”

程为眉梢一挑，反问到：“什么样子都行？”

阮欢听出了他语气里面的危险，立马怂了下来，抬头看向他，说道：“不行，不行，你不能把我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