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曜坐在车里,看着秦霜在店里和夜泩谈笑风生,那模样比在他面前还要鲜活惬意,
放在膝上的手缓缓握紧,嘴角用力抿着,严重的晦暗越发浓郁。
他启唇,轻嘲一声。
呵……
就说她之前明明守了他五年,怎么突然提出离婚,他一再让步都不肯改变主意,原来……是在外面有人了啊。
而且还不是一般人,恰好是屡屡和他作对、和他有着血海深仇的夜泩。
虞景曜勾唇,目光冰冷。
也是,夜氏的资产和资源都不输虞家多少,虞家能给她的,夜家当然也能给,秦霜这些年要的不就是这些吗?
透过橱窗,他看见店里的秦霜抬头对夜泩笑,虞景曜呼吸粗重几分,眼睛渐渐爬上几分薄怒。
片刻,他突然拉开车门,迈开长腿下车,一言不发大步向便利店门口走去,周身布满阴云。
秦霜正眉飞色舞地跟夜泩说起今天的事情,她坐的位置背对门,没有看见一脸阴沉向这边走来的虞景曜。但夜泩的角度却能将来人的脸色收在眼底,他的嘴角玩味的勾起几个弧度,拿起矿泉水瓶放在嘴边遮掩。
他愉快地想:有好戏看了。
秦霜听见身后有脚步声逼近,还不等她回头看,身侧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那人抓得很用力,几乎让她的手腕都红了,她吃疼的哼了一声,手里的一次性筷子掉在桌上,又弹在她的衣服上。
“哎,你……”秦霜回头,正想问问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看见是虞景曜布着薄怒的脸,她怔了一下,下意识就问:“你怎么在这?”
“我要是不在这我还不知道你那么能耐呢,才几天就能找到下一个目标?”虞景曜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抓着她的手就想把人拽起来,往门外拖:“跟我走!”
“你有病吗虞景曜?”秦霜挣扎了一下,桎梏她的手却像铜墙铁壁,怎么都挣不开,狼狈得被他拽着走了几步。
她的余光看见店里用餐的食客们纷纷八卦地站起来往这边看,秦霜脸上有些难堪。
出了店,虞景曜手上的力气仍旧没有松一点,秦霜踉踉跄跄的站定,抬头,含怒看着眼前脸色同样不好看的男人。
她忍了忍发疼的手腕,咬牙看着虞景曜,张口呵斥道:“虞景曜,你发的什么疯?”
虞景曜比她还怒火中烧,凉薄的眼睛几乎喷着火:“你还不如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跟夜泩在一起。”
“我跟谁在一起你管得着吗?你凭什么不让我工作?凭什么关注我的个人生活。”秦霜一看见他,就想起来这段时间求职被拒的遭遇,委屈与愤怒交加,看着虞景曜的眼睛里,爬上更多不满与厌烦。
威逼任何公司不得录用秦霜、让人暗中监视秦霜的日常活动……可虞景曜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看着她道:“就凭我是你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