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醒来就特么看你,把老子忽视得叫个彻底,结果你还摆那张臭脸,就会添堵,你特么来干嘛?
白泽把目光转回来,有些幽怨地盯着秦霜。
“秦霜,我也在啊,你看床头的花,那是我带来的,你好歹也看看我啊。”
秦霜终于又看向白泽,她有些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
“哼,看你可怜,”白泽不自在地转了转眼睛,“原谅你了。”
“剧组怎么样?”
“挺好的啊,你走了闫娇娇也没地儿蹦跶,就跟我面前玩变脸,都说她演技不好,我看可好着呢,那叫个一人千面...”
“还有还有啊,你是不是跟木导说什么了?他干嘛老盯着我啊,那眼神,就跟怕我‘撒手没’了一样,我多乖多听话啊...”
秦霜终于有了点笑模样,“我没有”。
白泽斜着眼睛看她,不服气地嘟囔,“骗人,我看他语气都跟你越来越像了。”
病房里,生病的女人温软地笑着,倾听的姿态让人安心,带着些稚气的俊美青年坐在床前说个不停,脱口而出的抱怨却好像在撒娇一样,看似没心没肺,实际上一直在拼命逗**的人开心。
虞景曜突然很不舒服,眼前的一幕太和谐了,就像一切本来就该是这样,他成了外人,就像现在这样,只能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看着,却怎么也插不进去。
秦霜还是很美,即使面容失色周身也缠绕着难以言喻的温柔气质,原来她笑起来脸上会有一个浅浅的梨涡,看起来很可爱。
被忽视的人突然掉了个个儿,虞景曜心头发堵,他也想跟秦霜说话。
秦霜身体虚弱,声音不大,病房却空间不小,虞景曜在门口隔得有些远了,他听不真切,只能听到秦霜温软的声音,却不知她说了什么,心里像被小猫爪子挠了一把,刺疼发痒,眼前的景象越发不顺眼了。
秦霜还会不会喜欢他?她同白泽也算共患难过了,她看白泽的眼神真温柔啊,虞景曜突然很害怕,秦霜此刻的目光还算澄澈,可是日久生情,白泽看来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他们会不会...
虞景曜曾经想过,夫妻应该是什么样子?所以,应该是这样吗?
他再也不能忍受了,虞景曜在门外站了半天终于大步跨进了病房,白泽还在假装暴躁地炸毛,突然被人揪住了领子往外拖,身下的椅子被他的动作带倒在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这声音可把在外等候的许平君吓了一跳,怎么了?
她站起身子就往里冲,不行,就算她的雇主是虞先生,这次她也要站在秦女士这边!
怎料进去一看却傻了眼,虞先生正拽着一起来的那位先生的领子往外拖,看起来脸色发黑,似乎很生气,秦女士在**满脸焦急地皱着眉,她好像又说不出话了,见许平君进来,求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许平君当然是先顾秦霜,她先跑到床前给秦霜顺气,“没事了,别担心,我去,我去”,待秦霜平复下来又往门外冲,“虞先生,可不能打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