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华璨出来，方萧阳面上都是麻木。

他有些恨自己刚才答应的那么干脆利落。

在外面徘徊了很久，方萧阳还是不得已开车去了云珏。

看到方萧阳来，前台的小姑娘都被吓到了。

对手公司的设计总监，她们都认得。

“我来找石总监。”

方萧阳在她们打量的目光下，面上没有一点波澜。

这种目光，他看多了。

前台的小姑娘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让人意外的是，石慕云居然让方萧阳进去。

昔日的老朋友相见，居然一句话都说不上。

他们面面相觑，方萧阳羞愧地低着头。

石慕云忙自己的事情，“有什么话直说，我没时间和你浪费。”

方萧阳鼓足了勇气似的，过了许久他才犹豫着开口。

“之前的事情，是我做错了。”方萧阳垂着脑袋，看上去一副真心悔改的样子。

石慕云推了一把鼻梁上架着的眼镜。

“滚。”石慕云这话毫无感情，一把把方萧阳推进冰窟窿里一样，他瞬间脸色惨白。

石慕云以前从不这样，这还是方萧阳头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脏话。

“我以前是无奈才这样的……我，真的很抱歉。”

时鸢也得了消息，推门进了石慕云的办公室。

事态紧急，她也没来得及敲门。

“方总监？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时鸢的脸上不无嘲讽。

方萧阳这个人，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没有目的他是不会来的。

“时总就别打趣我了，我现在在华璨，可谓是腹背受敌。”方萧阳唇角不禁漾起一抹苦笑。

所有人都不满意他这个设计总监。

别说是有什么好处了，连最基本的尊敬都没有。

“这个黑锅可不能乱甩啊，方总监目前的境遇，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吗？”

“来我们这又是想干什么？华璨都不要的人，我们云珏自然也不能要啊。”

时鸢笑盈盈的，打量着方萧阳。

“我知道我做错了太多，自从离开你之后，我就没办法独立创作出属于自己的东西。”

一个做不出好作品的设计师，他的日子难过得很。

时鸢嘴巴张成了o字，“方总监可不能这么说，让人家听见了，还以为石慕云是抛弃你的渣男呢。”

时鸢的话让方萧阳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能无力地垂着头看着脚面。

“你想怎么办。”石慕云冷着脸问。

方萧阳眼睛亮了亮，“我没什么过分的要求，能不能让我在你身边呆一段时间，我就找找灵感。”

这个要求也是很过分了。

石慕云想都不想就要拒绝。

时鸢抢在他前面，开口道：“好啊。”

答应得猝不及防。

石慕云都抬起头看她，眼中写得都是不可置信。

方萧阳自己都不敢相信。

时鸢点了点桌子，似笑非笑地盯着方萧阳，“方总监不会打算在这看着吧？”

“你怎么找灵感我不管，我们公司的机密，泄露一点我都会找方总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