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傲娇的看着店内的一切,本以为风波会结束,旁人不会理会她们了。
正当王夫人心头的担心稍微减少了些后,半天没说话的梅姨上前了一步,态度依旧恭敬至极,“这位夫人,银两还是当面结清楚的好,免得出了差错。”
梅姨的这句话,再次挑起了王夫人心头不满,她面色的尖酸刻薄再次展现,“你这话的意思是担心本夫人不给银两?岂有此理,你还是第一个对本夫人有如此疑虑之人,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本夫人在京中是何许人也!岂会不付布料银子!”
王夫人冷哼了声,她深深感觉,梅姨的话是对她身份和地位的侮辱,她原本找回来的脸面,再次被破坏无疑。
一向趾高气昂惯了的王夫人,岂能受了这样的侮辱,她自然不会放过梅姨,再次找茬。
梅姨有些无所适从,形形色色的人她见了多了,可眼前的这对母女,却是奇葩,让她无法招架!
杜若蘅悄然而来,面纱下的面色冷若冰霜,继续出言,“这布料店是今日开业,怕是账面上的流动银两不多,若是夫人拿走了布匹而未及时付清银两的话,岂不是给布料店增加难处?我想,这位夫人也不会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吧?况且,以夫人在京中的地位,区区几百辆银票,夫人还是随身带着的吧?为何要过府才结清呢?这有些说不过去啊。”
杜若蘅先是解释清楚梅姨的意思,又悄悄地把王夫人捧高了些,然后再间接的把王夫人逼到角落,让她没办法逃离。
事情果真像杜若蘅想的那样发展,无话可说的王夫人,乖乖的掏了几百辆银票,交到了梅姨手上。
她不服气的模样,杜若蘅自然看在眼里。
杜若蘅不禁叹了口气,在心里犯起了踌躇,这对母女将会是她今后开店最大的敌人!
今日,她们在这里吃了亏。难保他日,她们会趁她不在之时,过来闹事,扰的布料店不得安宁!
那样的话,布料店的生意也会一落千丈,名誉受损。
王夫人和王妍雨不想再和杜若蘅废话,随便在那些昂贵的布料中,挑选了几匹布料,让身后跟着的小厮拿着之后,转身离开。
此时的布料店重新恢复正常,眼见着王夫人和王妍雨远离,直到看不见她们的身影后,杜若蘅才扯下了面纱,不禁再次叹气,面露难色。
“若蘅,是梅姨没用,梅姨险些坏了大事。”握着手中几百辆的银票,梅姨肩头却有十足的负罪感,垂着眼帘。
杜若蘅侧身,轻轻握住梅姨的手腕,“梅姨,无事。不是你没用,是这对母女太过跋扈,尖酸刻薄在京中是出了名的。我担心的则是,今日我们得罪了她,不难保证,来日她们不会再来找茬,倒时候我若是不在,便棘手了。”
杜若蘅说出了心中担心之处,微眯起了美眸,眸底的幽幽目光落在了门外的牌匾上,若有所思。
她原本以为开店是件极其容易之事,没想到在开业第一天,便遇到了王夫人和王妍雨这对奇葩母女,真是倒霉!
“若蘅你放心,若日后真有她们来找事的一天,我定当会好好解决。”梅姨承诺道。
梅姨的话和诚恳态度,并未让杜若蘅锦簇的绣眉舒展开,她心头反而缠绕上了万千思绪。
这才是她开始的第一步,绝不能被王忠祀的妻女破坏!
在朝廷上,王忠祀便是她爹杜相爷的死对头,私下里,阴差阳错的,她却和王忠祀的妻女有了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