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的事?”
环儿摇头,“侯爷恕罪,奴婢不知。”
言奚辰的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儿,他猛的自桌岸边站起,微眯起眼眸,“军事要地,就算后山是我们的地盘,依旧危险重重,我这就带人去后山查看。”
说着,他便越过了环儿,直接冲出了军帐。
可就在他召集了人马,要出军营之时,浑身是血的富贵,由远及近,扑通一声倒在了他面前,“少爷不好了,出事了!”
言奚辰收紧鹰眸,利落的从马上下来,扶起富贵,“你怎么一人回来了?蘅儿呢?蘅儿在哪?”
“侯爷,夫人,夫人被匈奴的人抓走了!”
“你说什么?怎么回事?”一抹猩红划过她的眸底,言奚辰死死的抓住富贵的肩膀,用力摇晃,想让他说出事情的真相。
富贵被他摇的眼花缭乱,一口血喷出,差点晕死过去。
“侯爷,不要再摇了,你再摇的话,他会死的!还是先让他说话吧。”
关键时候,环儿跪地算是拉回了言奚辰的思绪。
富贵深吸了好几口气,“侯爷,夫人让我陪她去后山采草药,我们以为。后山是我们自己的地盘。没有事,可谁知我们竟碰到了匈奴的一小队人马,我单枪匹马敌不过他们,眼睁睁的瞧着夫人被他们抓走了!”
富贵费力的说完后,便倒在了言奚辰怀中,他失血过多,脸色难看至极。
“来人,送富贵回去,招军医去他账中为他治病。”忍着心头的剧痛,言奚辰沉声的吩咐着。
杜若蘅落入了匈奴人的手中,他陷入了被动。
士兵们七手八脚的抬起了富贵,一张沾满了血迹的信,从富贵的胸前缓缓落下,想必富贵还没来得及说信的事,便晕了过去。
“侯爷,你看!这怎么有封信?”
言奚辰立马捡起翻开来看,上面只写了一句话,“想让你妻子没事,立马撤兵!”
言奚辰沉了眼眸,那份猩红自他眼底扩散开来,他死死地拽着那封被血浸湿了的信。
“侯爷,眼下该怎么办?小姐被他们抓去了,岂不是凶多吉少?”
环儿急的已经在旁边跺脚了,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嗖嗖的落下。
“环儿,你先去照顾富贵,这件事我要和将领们商量一下!”
花儿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在担心,只能加重言奚辰的负担,她微微行礼,“是,侯爷。”随后转身离开,去照顾富贵了。
言奚辰召集了将领,当然包括了李卓在内,一起商议这件事该如何做。
他把匈奴人留下的信,放在桌案边,无力地垂下头。
他自然是不能退兵的,可还要毫发无损的将杜若蘅,从匈奴人的手中救出来,他到底该如何?
有没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也不知道,而且因为杜若蘅的身份特殊,这些个将领包括李卓在内,都不敢随意的出谋划策。
一时间,整个军帐重,陷入了一片死寂,谁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