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孙老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那小东西,可是我们这群老家伙,看着长大的。”
“他三岁就能倒背《道德经》,五岁就能默写《奇门遁甲》,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把我们这几个老东西的看家本领,给学了个七七八八了。”
“就你那点小心思,在他面前,简直就跟透明的一样。”
林毅闻言,是彻底没脾气了。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刚刚从新手村里出来,就一头撞上了最终隐藏大boSS的,倒霉玩家。
这游戏体验,实在是太差了。
“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办?”他虚心地请教道。
“什么怎么办?”孙老又“呲溜”了一口豆腐脑,那表情,惬意得像个正在享受退休生活的老大爷。
“人家不是给你任务了吗?”
“一个月之内,修复那张破卷轴。”
“这么简单的任务,你要是都完不成,那也别想着去掺和那些神仙打架的事了,老老实实地,回你的轧钢厂,当你的厂长去吧。”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林毅,端着那碗豆腐脑,迈着四方步,朝着胡同口的方向,溜达去了。
那背影,要多潇洒有多潇洒。
只留下林毅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
回家的路上,气氛是说不出的诡异和尴尬。
丁秋楠显然是还没有从刚才那场惊吓中缓过神来,她一直紧紧地抓着林毅的胳-膊,那张俏丽的小脸上,依旧是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后怕。
她有好几次都想开口问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她感觉自己的丈夫,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他的身上,藏着太多的秘密。
那些秘密,是她所无法触及的,一个充满了血腥和杀戮的,危险世界。
而林毅,也同样是心事重重。
他一边要安抚自己那受惊过度的妻子,一边还要思考,该如何在一个月之内,完成那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入门考验”。
他的大脑,早已变成了一团乱麻。
直到,他们回到了那个熟悉而又温暖的四合院。
当林毅看到那个正坐在炕上,挥舞着肉乎乎的小胳膊,咿咿呀呀地跟青黛玩得不亦乐乎的宝贝女儿时。
他那颗烦躁而又疲惫的心,才终于得到了一丝久违的慰藉和安宁。
他知道,无论前方的道路有多么的艰难险阻。
无论他将要面对的敌人,有多么的强大和可怕。
为了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他都必须……
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当天晚上,丁秋楠破天荒地,没有跟林毅吵,也没有跟他闹。
她只是静静地,帮他打好了洗脚水,然后又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毅哥。”
她将脸深深地,埋在了他的胸膛里,那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我不管你在外面,到底在做什么。”
“我也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平平安安地,活着。”
“好不好?”
林?毅闻言,心里是说不出的酸楚和感动。
他知道,自己的妻子,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其实什么都明白。
她只是在用她自己的方式,来默默地,支持着自己。
他收紧了手臂,将她那柔软的身体,更紧地,搂入了怀中。
“我答应你。”
他用一种极其郑重的,近乎于发誓的语气,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我一定会,平平安安地,回来的。”
……
第二天,林毅起了个大早。
他没有去轧钢厂。
他知道,自己现在必须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那张该死的兽皮卷轴上。
他将自己关进了书房,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那张散发着古老气息的兽皮卷轴,铺在了桌子上。
那张卷轴,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动物的皮制成的,虽然看起来残破不堪,但质地却异常的坚韧。
卷轴上,用一种极其古老的,类似于甲骨文一样的符文,记载着一篇极其深奥而又晦涩的炼金配方。
而且,就像那个小屁孩“阁主”说的一样,这张配方,是残缺的。
在最关键的几个部位,都像是被什么利器给硬生生地,撕掉了几块,只留下了几个残缺不全的,让人根本就看不懂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