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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沈苍闻言身躯微颤,眼中竟有些湿润。
他昔日以水匪之身,得沈八达招纳,侍奉沈家已有十二年之久,从未敢想自己一介家奴之身,竟有成为北天学派外门弟子的机缘。
少主这份知遇与栽培之恩,重如山岳!
可他随即在心里摇了摇头,苦笑了笑。
他很感激少主对他的重视与栽培,不过这名额太花钱,太贵重了。
且沈苍知道自己的天赋有限,比之韩啸都要弱上不少,买这外门弟子名额,只会浪费了银钱。
沈修罗的金色狐瞳中亦是波澜骤起,她深知这名额的珍贵,意味着她将有机会接触更高深的幻术与武道,日后还有资格晋升四品军职官脉,真正成为主上的左膀右臂!
可她一想到这外门弟子的名额需银五十万两,再想到自己购置符宝,法器与丹药欠下的款项,恐怕已超过四十万两,便一阵心虚,又把胸中的波澜强压下去。
墨清璃也微微蹙眉:“夫君,北天学派一个外门弟子的名额需银五十万两,买下来长远看自是划算,但非得现在不可?
御器司的武道传承,足够我们修习到六品圆满,而我们几人距离晋升五品都尚需时日,四品武职与五品文职的门槛对我们而言也很遥远。眼下府中需要花钱的地方实在太多,灵田扩张、部曲犒赏、军械维护,桩桩件件都要花钱。”
宋语琴随后接口,语含抱怨:“诚如大夫人之言,夫君!我们家现在连一个像样的丹炉都没有!夫君上次不知炼的什么丹,把我的赤焰铜心炉都快折腾坏了。”
她心里其实暖融融的,夫君竟愿意为她花这么大笔钱,说明夫君心里有她。
可她一想到要花这么多钱,心里就一阵肉疼。
“还有,我们几人身上,现在都没有一件像样的上乘符宝?不久之后,我们还要准备融炼第二件法器部件,那又是一大笔开销——”
秦柔点头附和:“夫君,我也觉得,钱还是花在刀刃上更好,这北天学派外门弟子的身份不是不能买,不过得缓上一两年,待家中根基稳固,再行筹措。”
沈天狠狠瞪了宋语琴一眼,随即一声轻笑:“符宝法器方面,无需忧虑,昨日我已向岳父大人去信,请墨家为你们每人量身定制一件四品符宝!至于你们融炼第二件法器部件的资费,我也早已预留妥当。”
他目光扫过众人,继续解释:“五月底,那六十亩灵田的赤根兰便会成熟,虽然现今赤根兰薯的市价,较寒冬时有所回落,但这批赤根兰的灵种经我再次以秘法强化,又得更强灵脉滋养,不但产量极高,品相更好,药效也胜于寻常!此外,五月份桑葚会成熟一季,届时可酿造至少三十万斤紫霞酿!
需知沈堡附近桑林得灵脉哺育,预计今年五月这季桑葚品质极高,酿出的紫霞酿灵力充盈,每斤售价至少八两纹银!紧随其后的春蚕,还有早稻,皆受灵力滋养,产量与质量都将远超以往,时间也会提前,届时所产生丝,质地优异,可用于制作高阶符宝战甲的内衬;稻谷亦富含灵机,价格是寻常稻谷的数倍以上!”
这番话如同投入静湖的巨石,在众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宋语琴不禁‘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唾沫,美眸圆睁。
一斤紫霞酿八两,三十万斤便是二百四十万两白银!
这还未算上品质超群的赤根兰、灵丝、灵稻的收益!
宋语琴想起前一季那三十九亩赤根兰薯就卖出了二百九十万两的天价,那么现在这六十亩的赤根兰薯能卖多少?
就连侍立一旁的沈黑狼与沈岩猿这两个妖奴,也被这庞大的数字震得目瞪口呆,粗犷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们沈家竟如此豪富?
沈天随后又收敛笑意,神色凝然:“我之所以坚持现在购买名额,是因两天后便是北青书院的入门大典,错过了这次,就要再等一年之久。
按照四大学派的新规,所有外门弟子年中有一次‘外门试’。若各项成绩达到标准,尤其实战成绩能打入前三十名,便可缴纳一百万两‘助学金’,晋升为北天学派内门弟子!今年北青书院这边有三十三个内门名额,我认为你们五人都很有希望!”
这一句,如同干柴遇上烈火,瞬时引得堂内众人心潮澎湃。
宋语琴与沈修罗更是不能置信地看着沈天,胸脯微微起伏。
墨清璃欣喜之余,眼含惊疑:“夫君的意思是,今年要推我们五人一起进入北天内门?这太夸张了,若真如此,沈家必将成为众矢之的;且夫君如有参与真传试的打算,现在就得积攒学派的积分,且夫君的身份,必定会遭遇排挤刁难。”
她自然极渴望加入北天学派的内门。
墨家的《冰火铸元大法》与《两仪归元剑》传男不传女,御器司内最多只能兑换到两门武道的六品真意图。
想要更进一步,就得从其它渠道获得,比如从江湖散修手中购买,比如加入边军或锦衣卫,东厂,或是取得御器司的‘大功’,从京城的御器总司换取。
可若能成为北天内门弟子,便可凭功德直接换取学派所有三品以下的武道真传。
问题是,如今北天学派在青州的外门弟子没有四千也有三千,各地世家豪族、勋贵商贾都眼巴巴盯着那有限的内门名额,还有赤鳞战王府这等庞然大物要分一杯羹。
沈家若想一家独占五席,会触动无数人的利益。
且沈天是寒门出身,又是宫中权宦之侄,势必会被那些世家门阀鄙薄排斥,乃至打压。
这从昨日之事就可见一斑,昨天那场风波之后,沈天蒙天子旨意晋升北司靖魔府副千户,加之伯父沈八达兼掌御用监的消息传回,引发泰天府全府轰动。
随后一整天,沈堡的门槛都快被各方访客踏破。
不过来沈堡登门拜访的,主要是一些五六品的豪门,还有一些与内廷体系关系亲密的官员,泰天府其余三四品世家,如燕氏,白氏,陈氏与林氏等等,一家都没有出现。
布政使与按察使在处理完那桩私调官军的案子后,也于当夜离去。
这二人都出身显贵,虽然顾忌沈八达的权势声威,却也不想与沈家有任何瓜葛。
而要想在北天学派积攒学分,参与真传考核,无非两个途径。
北青书院每年三次的季考,还有北天学派颁发的学派任务,沈天要想从中拿到学分,势必阻难重重。
此外还有参与炼丹,炼器,符文,布阵,营建,御兽方面的考核,如能在任一方面取得上等评价,也能获得参与真传试的资格。
“那又如何?”沈天放下茶盏,满不在乎的一声哂笑,“整个青州,权势能与我沈家相较的,不超十指之数,且外门试在半年后,那时我沈家的家势声威必定更上层楼!这名额,我就拿定了!他们既然视我为阉党,我又何须与他们客气,届时我倒要看看,谁能拿我怎样?”
堂内几人面面相觑,都想夫君(主上)小霸王的蛮霸性子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