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会榨乾自己的价值,阴魂石,可就搞不到了。
虽然说,如果金晴陨落,魔渊必將大乱,问道宗若趁机动手,荡平魔渊,自是轻而易举。
可是从始至终,许閒都想依靠自己,把第三柄剑的事了了,不想给宗门徒增麻烦。
也不想师兄师姐为自己操心了。
其实镇妖渊外,云崢陨落,何尝没在他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呢
只是许閒没太在意,那颗种子一转眼已经生根发芽,渐渐茁壮了。
师兄说过,首先他是许閒,其次才是问道宗的小师祖。
他觉得,他要做也要做像师兄那样的顶天立地,无愧任何人的大剑仙。
而非以权谋私之徒。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当下。
许閒仍然在看戏,同时也在等待契机,静观其变。
魔神之间的战爭,在凡州是最顶级的战斗,可没那么容易结束。
而且,许閒也能看出来,他们虽然打的很凶,阵仗看著也很大。
可是,他们並没有在真的拼命。
甚至,有几位魔神还在刻意放水。
別看动静大,就是有烟无伤的架势。
许閒那也是见识过真正顶级强者之间的战斗的。
哪里有那么多废话,哪里还那么多拉扯,起手即杀招,半点余力也不留...
.....
远在千里之外的溟都城,也听到了溟池深处传来的动静,那是一声声低吼,似是深渊里有恶兽在咆哮。
剧烈的碰撞,发出的声响,就像是那春日的绽雷,由远及近,轰轰不休。
人们被吸引,远眺看去,雨幕倾斜,时见风起。
远天的云层在翻腾卷舒,似有一尊尊大恐怖的身影,在其中穿梭,碰撞。
还有十色的雾霾,疯狂激盪。
惊骇,恐慌,茫然,焦灼在一起,瀰漫在心头,就如这溟都的雨季,天幕暗沉如墨。
外城的寻常魔人不知情,恍恍惚惚。
“发生了什么”
“溟池出事了吗”
“好可怕....”
天魔人们,知道一些內情,哪怕他们依旧无法相信和接受,但是他们知道,一定是魔神们打起来了。
除此之外,他们想不到,还有谁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四千年了。
整整四千年,这片大地上,从未上演过,魔神之间的战爭,而在四千年后的今日,持续衰败的魔渊里。
魔神之战,上演了。
兴许。
他们不止一次,在脑海中推演过会有这一天的到来,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他们內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真的打起来吗”
“还是打起来了。”
“已经打起来了。”
魔庭的执法队也好,溟卫,魔卫也罢,乃至是魔神卫,神子,神女,王侯公爵,都清楚,这场清算,由白髮魔人点燃,至此一发不可收拾。
逝去的恩怨,积压的矛盾,彻底爆发。
他们想不到任何缓和的余地。
魔神之战的胜负,对於魔渊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不管是输,还是贏,等待魔渊的,都將是一场大风暴的席捲,哪怕是天魔人的他们,也註定將无一倖免。
他们彼此对峙,剑拔弩张,可任何人却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等!
等神战的输贏。
赤姬站在城堡外的露台,四周矗立著数十魔卫,护卫著她的安危。
她望著远天外,低垂著眉眼,喃喃自语。
“白忙!”
“你真是个“祸害”,人都走了,还弄出这么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