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青一个极限后仰避开男人横扫的肘击,后背抵在街边一家超市的玻璃大门上,但下一刻就是一个轻鬆的挪移,背后的强化玻璃在男人拳头下应声爆裂。
陈青顺势一个后翻,双脚在男人胸前借力轻盈,人已经进了超市內部。
男人紧隨其后,两人消失在黑暗中。
安室透:....
不要啊,你们两位能不能在大街上打啊
其实也不止安室透一个人有意见,天上直升机来的水无怜奈也有点意见。
她的好奇简直要突破天际,不管是那个钢铁巨人的大变活人,还是某个莫名出现,战力恐怖的男人。
她居然半点不知情,这合理吗!
她简直想和安室透一样掏出什么玩意出来拍摄点东西留下『纪念”,可惜...:
身边琴酒调整著手里的专业的摄像机,专业摄像机一直稳稳地架在舱门边,像个摄影爱好者记录全程,仿佛在拍摄什么自然纪录片,看表情可谓是心无旁。
水无怜奈暂时休息时间也没事做,也不好意思打扰他,见两人打进超市,只有乒桌球乓的声音,什么也看不到。
“该死,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留不下来!”
她心中咒骂,视线百无聊赖地扫过下方街区,却发现了什么。
她立刻道:
“琴酒!15点钟方向,距离八百米,有动静!”
说著,水无怜奈还调整夜视仪和探照灯,光柱撕裂夜幕,笼罩在了目標区域。
肉眼可以清晰看到,这条街区外,一支队伍朝这边涌来。
以水无怜奈的专业角度看,对方採用的是標准的双箭头突击队形,前后层次分明,侧翼掩护到位,推进速度极快,动作乾净利落,毫无拖泥带水,显示出极高的战术素养,绝对不是普通的警察。
队伍推进方向直指那家正传出激烈打斗声的超市,没有丝毫犹豫,对头上的探照灯更是直接无视。
“他们怎么知道在这的”
水无怜奈不明所以,城市的建筑遮挡视线,又不是像她一样飞天上可以纵观全局。
这只小队也很奇怪,他们虽然也配有正常的步枪等单人武装,但队伍中大多数队员却背负著某种体积巨大,像是某种基座的怪东西。
这绝不是普通战术小队会携带的东西,因为那根本不像是电台之类的东西。
“自卫队可日本政府怎么会派单兵来送死他们承受得起损失”
琴酒却是看都没看一眼,冷漠道:“闭嘴,基尔你的话太多了。”
水无怜奈无奈,心中暗恨他居然真的什么不说,老娘早晚逮捕你啊!
但她也只能强压下满腹疑问和不满,將探照灯的光柱如同舞台追光灯锁在那支逼近超市的队伍上。
这支战术素养极高的队伍目標明確,最后在距离超市正门约五十米处停了下来。
但他们接下来的行为完全不正常,没有散开隱蔽,也没有火力侦察,居然都没有火力点布置,前期的准备似乎只为了到达超市。
队伍中央,那几名背负看沉重“基座”的队员迅速上前,动作麻利的將肩上的装备卸下。
那沉重的金属基座落地后,便在基座侧面在几位队员的操作下展开成稳定的三角支撑结构。
又有两名队员立刻从隨身的战术背包中取出一个扁平,表明布满蜂窝状孔洞的金属圆盘状物体。
这圆盘直径约一米,中心似乎有复杂的线圈和某种振膜结构,他们將这个圆盘状物体卡入基座顶部的凹槽內后,几处接口立刻亮起幽蓝的指示灯,两者严丝合缝地结合在一起。
水无怜奈完全看不懂他们在做什么,但莫名的感觉到,这恐怕是什么武器,但又实在想不出究竟是什么武器长的这么怪异。
这支陌生的队伍很快就熟练的组装完成,一名队员半跪在装置旁,似乎在操作机器,然后数秒过后...什么都没发生
不,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很是低沉,几乎融入背景却又,莫名令人心悸的嗡鸣声响起。
不知是不是错觉,水无怜奈只觉得耳膜突然一阵发胀,心头没来由地升起一股强烈的烦躁感,甚至有些微微的头晕噁心。
那声音似有似无,有点像是某种大型机械故障或者劣质音响发出的杂音,但非常的低,。
她下意识地皱紧眉头,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耳朵,低声道:“声波武器”
真是长见识了!可这玩意有用吗
她的问题很快得到了答案,超市內原本持续不断如同拆迁的动静消失了。
前一秒还是金重物撞击、玻璃破碎的交响曲,下一秒,只剩下那仿佛不存在一般的低沉喻鸣统治著夜空。
“怎么回事”
没等水无怜奈从这诡异的景象中回过神,超市门口那支训练有素的小队已经动了。
他们分成两组,一组原地警戒那台“蜂巢”装置和提供火力掩护,另一组则以標准的队形,藉助门口残骸作为掩体,枪口稳稳指向黑暗的超市內部,快速突入。
他们刚到门口,水无怜奈就在他们枪口看到几道微弱的蓝光,並不是火药武器的火光电击枪
水无怜奈若有所思,感觉对方恐怕是来活捉的。
说实话,她都想活捉了,或者说,她觉得组织也在等待机会活捉,甚至说不定地下就是组织的人!
但不等她多想,那只小队开枪一瞬间,水无怜奈还在想他们的成功性,一个人影就从超市里面『飞』了出来,撞到身后的两名队员。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个影子也冲了出来,瞬间来到第二第三两名作战人员的面前。
快!快到模糊!
探照灯下,水无怜奈只看到左边队员猛地一个『仰头”,在空中脑袋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后仰。
另一个也好不到哪里去,腰部仿佛被无形的巨力硬生生向內对摺,整个人像个破麻袋般横飞出去,撞在墙上不动了。
那金髮男人没有丝毫停顿,就在周围队员的子弹、电击枪交织的火网中,轻鬆將那个颈骨折断的队员尸体当作盾牌,无视了零星擦过自己身体的子弹,快的像一阵风,身影连同扛著的尸体,瞬间没入旁边一条漆黑的巷道,消失无踪。
这一切只发生在两三秒的时间,水无怜奈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说金髮男人和某人战斗还算『正常”,那现在有了未知小队做了对比,她才知道什么叫人脆如纸,死亡如风。
她看的清清楚楚,这只专业的小队应对已经算是极快了,可还是几乎毫无反抗能力。
不过,她还是看出了点端倪,那个金髮男人拥有这样的能力,却还是选择了逃跑,明显是声波武器真的对他造成了影响。
正思索著呢,耳边响起的琴酒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