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醒来的时候,已经时近中午。
她掀起沉重的眼皮,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的废弃帐篷不知什么时候,被宋祈白换成了一顶又大又暖和的摺叠帐篷。
难怪,昨晚折腾得那么狠,也没撞到头。
舒窈揉了揉发烫的脸颊,让自己清醒点,撑著手臂坐起来。
“嘶——”
刚直起腰,就觉得腰窝酸痛难忍,肌肉过度拉伸导致雪白的皮肤淤青累累。
都是宋祈白那条疯狗掐出来的杰作。
舒窈又尝试著动了动双腿,疼倒不疼,但依旧很酸。
特別是大腿间,几乎要走不动路。
白天温度攀升,毒辣的阳光明晃晃照在帐篷上,还垫了几张厚被子,舒窈却一点都不觉得热。
丝丝凉气在帐篷內蔓延,跟开了空调似的。
身上也非常清爽,一点汗都没出。
舒窈注意到帐篷內侧覆盖著一圈很白很透的防护罩,呈现出不明显的淡蓝色,不仔细看完全发现不了。
她伸出手摸了摸,冰凉的温度就是从上面散发出来的。
这是...宋祈白做的
显而易见的答案,除了他还有谁。
一股辛辣的味道从帐篷外传了进来,紧接著,帘子被骨节分明的手掌拉开。
看到这只手,脑子里又不受控制浮现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景象。
一切水到渠成,宋祈白半哀求半强势,跟条狗一样摇尾乞怜,还爱哭。
大有一副不和他睡觉,他就会委屈到自杀的架势。
舒窈拗不过他,也被他的眼泪勾出了感觉。
剧情崩得一塌糊涂,再没有能拯救的法子。
她的任务已经做完了,索性遵循身体的本能,隨他去了。
只是没想到,宋祈白这个小变態,体力这么好,没有一点累的意思。
或许也和他的异能有关係,带著不同於普通人的恐怖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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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宋祈白刻意收敛力度,她这具脆弱的身子非得散架不可。
宋祈白上半身探进来,见舒窈醒了,眸子亮了亮,像是一只惊喜的小狗。
如果背后有条蓬鬆大尾巴的话,只怕已经毫无顾忌地晃动起来。
“您醒啦”
“我煮了自热火锅,您要尝尝吗”
舒窈口味重,喜欢吃辣。
末世后,生活条件大幅度下降,有吃的就不错了,不敢挑。
吃的不是乾巴巴的麵包,就是难以下咽的压缩饼乾。
宋祈白摊牌后,经常给她塞点和巧克力,怕靳温柔几人发现不对劲,没敢泡味道大的食物。
虽然他可以用异能隔绝味道,但大小姐演技那么差,肯定藏不住事。
现在远离了那群討厌鬼,宋祈白没了顾忌,打算把舒窈掉的肉全部补回来。
红油火锅泛起腾腾热气,氤氳了少年清俊的眉眼。
他懒洋洋地撑著脸颊,下顎微抬,语调散漫。
“小心呛到。”
桌子上还放著用来擦嘴的湿纸巾,危机重重的末世,两人过得像度假。
宋祈白没有问舒窈,为什么丧尸对她没有攻击性,也没有问她当时用来土遁的黑洞是什么东西。
因为他知道,问了大小姐也不会说。
懒得纠结那么多,现在能跟在她屁股后,还做了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好吧,是日思夜想的事。
宋祈白心情前所未有的好,连带著看四週游盪的恶臭丧尸,都觉得眉清目秀起来。
见舒窈吃得差不多了,宋祈白盯著她红艷艷的唇,变態心思再次腾升。
开过荤的狗,见到肉都会流口水。
宋祈白漆黑的眸子转了转,视线向下缓缓落在舒窈腰侧,意有所指地问了句。
“您腰还疼吗”
“咳....咳咳....”
舒窈心臟猛地一跳,红油卡在喉咙里,浓重的辛辣感衝进鼻腔。
她忍不住捂唇,呛得连连咳嗽,很快咳出了眼泪。
脊背被人轻轻拍抚著,宋祈白意识到闯了祸,有些心虚地抿了抿唇。
舒窈好半天才缓过来,血液上涌,脸颊通红一片。
她怒气冲冲地瞪了宋祈白一眼,骂道:“你再说这种话就给我滚。”
宋祈白委屈巴巴地垂下眼,刚想生闷气,突然抓住舒窈这句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
他不要脸地缠上去,半蹲著身子,將下顎抵在舒窈的膝盖上,仰头试探性地问:“那我不说了,是不是就能不滚了”
这是一个极具依赖性的姿势。
喉咙里还残存著辛辣瘙痒感,舒窈铁面无私,冷冷吐出两个字。
“也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