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贝明远，见到对方开枪，“直接朝著程瀟肃扑了过去。”

“同时，大声喊道，老板，小心！”

这也亏双方距离远，如果在近一些，程瀟肃直接去见他太奶了，更別说给他爹报仇了！

程瀟肃被阿远扑倒以后，直接大声喊道，“给我开枪，乾死这群狗杂碎！”

程瀟肃喊完，又觉得不妥，立刻改口说道，“留个活口！”

得亏这里是郊外，不然的话，早就有人报警了。

………

而在另外一边。

检察院的人和省厅的人来到了李刚岳父的老家。

村里的人，见到这么多警车过来，都纷纷出来观看。

毕浩打开车门走下车和村民打听了一下，在得到確切的位置以后，他回到车上。

让司机朝著李刚岳父家而去。

在经过了七拐八拐，车队终於到了李刚岳父家门口。

毕浩他们从车上下来，看著紧锁的大门，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很快里面就传来一个老汉的声音。

“谁啊！”

“大爷，我们是李刚的同事，来找您了解的情况！”

毕浩喊道。

在毕浩喊完，很快大门打开了。

李刚的岳父陶强走了出来。

陶强看著毕浩问道，“你是小刚的同事”

毕浩点了点头。

“大爷，我们进去说吧！”

“好，好……里面请…”

陶强侧身將一行人让进院子，眼神有些侷促地在那些穿著制服的干警身上扫过。

他双手在裤缝上搓了搓，引著大家往堂屋走，“小刚他……是出啥事了”

堂屋摆设简朴，一张八仙桌，几条长凳。

墙上掛著不少合影，其中一张是陶强与一个年轻人的合照，那年轻人穿著警服，肩章鲜明——正是年轻的李刚。

“大爷，李刚最近有没有和您联繫过”

毕浩选择单刀直入，目光却细致地扫过屋內的每一个角落。

陶强倒水的手微微一顿。

“没、没有啊。他工作忙，有些日子没来电话了。”

他將水杯放在眾人面前，水跡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省厅来的刑侦总队副队长孙鐸峰一直沉默著，此刻他的视线落在墙上的照片，忽然开口：“李刚是个好警察，立功受奖，照片都掛在您家正堂。您一定很为他骄傲。”

陶强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像是骄傲，又混合著別的什么。

“是，是……这孩子，爭气。”

“正因为他是好警察，我们才更要把一些事情弄清楚。”

孙鐸峰的声音沉稳，带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他前段时间经手的一个案子，涉及到一些关键证据的处理。我们找他，是为了核实情况，也是为了保护他。”

陶强拿起桌上的旧菸斗，手有些抖，塞了几次菸丝都没塞好。

毕浩上前，拿出打火机帮他点上。

老人猛吸了一口，烟雾繚绕中，他沉默著。

“大爷！”

毕浩放缓了语气，身体微微前倾，形成一个倾听的姿態，“李刚在前不久出事情了。如果他跟您说过什么，或者留下什么东西，您告诉我们，就是在帮他。我们是他同事，也是来帮他的。”

陶强拿著菸斗，久久不语。

烟雾模糊了他布满皱纹的脸。

过了足足一分钟，他才重重嘆了口气，那声音像是从肺腑最深处挤出来。

“他……上个月是回来过一趟。”

老人抬起头，眼神里交织著忧虑和挣扎。

“深更半夜来的，没开车，浑身都湿透了……”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