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琢刚走,一號公馆就进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宋老板!”
听到这个声音,宋运辉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少爷!”
“宋老板,你可以啊!你比本少还会享受啊!”
来人嬉笑著说道。
可是这话听在宋运辉耳朵里面,让他心生发寒。
“少爷,您这是哪里话,小宋一直是您的马前卒。”
那声音带笑,却淬著冰碴,一下下敲在宋运辉的脊梁骨上。
宋运辉腰弯得更低,几乎要折过去,脸上挤出的笑容僵硬又卑微:“少爷说笑了,小宋就是您的一条狗,为您看家护院,能有今天,全是少爷赏饭吃。”
来人没接话,只慢悠悠地踱步,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晰而压迫的声响。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窗外繁华的都市夜景,仿佛在欣赏自己的领地。
“一號公馆,不错。”
他轻轻晃动著手中不知何时多出的红酒杯,鲜红的液体在杯壁上掛住,又缓缓滑落。
“你这里,倒是热闹。”
宋运辉心里“咯噔”一下,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的衬衫。
赵琢来访是极隱秘的事,少爷竟然知道得这么快,这么清楚!
“少爷,赵书记他……他只是来例行检查……”
宋运辉试图解释,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发颤。
“检查”
男人轻笑一声,打断了他,那笑声轻飘飘的,却带著千钧之力,“检查到你宋老板的私人书房来了还是说,你们在检查……谁的底线”
他忽然转过身,那双看似慵懒的眸子骤然锐利,如同盯上猎物的鹰隼,直刺宋运辉心底。
宋运辉腿一软,差点跪下去,嘴唇哆嗦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男子一步步走近,直到两人几乎鼻尖相贴,那强大的压迫感让宋运辉呼吸困难。
“宋运辉!”
男子的声音压得很低,每个字都像重锤敲打在他的神经上,“你要记住,你之所以能坐在这个位置上,不是因为你能干,更不是因为你聪明。”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宋运辉煞白的脸,动作带著侮辱性的轻佻。
“只是因为我需要一条狗,一条听话的,能帮我咬人,也能帮我看门的狗。”
宋运辉浑身一颤,耻辱和恐惧交织,让他几乎晕厥。
“狗,就要有狗的觉悟。”
男子的语气骤然转冷,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看好你的地盘,叼好我扔给你的骨头。不该嗅的味道,別去闻;不该有的想法,千万別有。”
他微微俯身,凑到宋运辉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否则,我能让你拥有一切,就能让你……失去一切,包括你那条……不听话的命。”
话音落下,他直起身,又恢復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嬉笑模样,仿佛刚才那个散发著致命寒意的人只是幻觉。
他整理了一下並不凌乱的袖口,像是掸去一丝灰尘。
“酒不错!”
他瞥了一眼杯中残余的酒液,隨手將酒杯放在旁边的桌上,“可惜,杯子脏了。”
说完,他再不看宋运辉一眼,径直朝门外走去。